谢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匣蛊惑道,“拜老夫为师,老夫有见面礼相送哦!”
沈茉冉不为所动,谢韫哎了一声,把木匣子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枚几近透明的翡翠手镯,“这可是当年老夫人戴过的手镯,常建那小子临去西北之前,托我转交给瑾翌未来的妻子……”
沈茉冉顿了顿,无语道:“先生这也算阳谋?”
靠老国公夫人留下的遗物拿捏她,妥妥的阴谋吧!
老不要脸!
谢韫重新把匣子合上,递给她。
“还有句话,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王妃若是接了这个匣子,以后就得叫老夫一声师父了。”
毕竟是老护国公夫人的遗物,沈茉冉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个拜师礼,接了匣子。
“师父,这下您满意了?”
谢韫美滋滋地听她喊了声师父,又从怀里取出一枚碧绿色的玉佩给她。
“刚才那是老夫人给的,这是为师给的拜师礼。
”
瞧见玉佩,沈茉冉看着他有一种看着周裕的错觉,同样的发夹,同样的玉佩……
除了颜色质地不一样之外,其他的怎么看怎么相似。
“先生,说实话,这样的玉佩您仓库里准备了多少?”
谢韫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
“这枚玉佩真是先帝赏赐的!”
一老一少斗嘴把周湛和苏木乐得不轻,谢韫童心未泯,跟沈茉冉凑在一块儿,一个比一个心眼多。
“以后府上要热闹了……”
“要是再生一个小奶娃就更热闹了!”谢韫目光幽幽地看着周湛,啧了一声,起身道,“苏木,咱们这些碍事儿人赶紧走吧。”
谢韫那个眼神只差说自己的嫡亲弟子不行,周湛的脸成功黑成锅底。
沈茉冉反过来骂道:“先生,你为老不尊。”
谢韫反击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他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沈茉冉想到跟他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把她丢给陌生男子的场景,啧了一声,他要是再年轻三十岁,绝对是个浪荡子!
荣王府书房。
卓闻跟俞世博意见产生了分歧。
跟叶旭一样遭殃的新科进士还有两人,都是他们盯上的位置,上任文书临发下之前,临时做了改动,改动的还全部都是投靠荣王的年轻人。
俞世博当时虽然怀疑,却没有多想,毕竟吏部在沈案兴手中捏着,他们跟沈案兴一向不亲近,沈案兴没道理帮他们。
直到这次动荡,周宸手底下的人把这件事情戳破,上书弹劾,曜帝正在气头上,当下让督察院去核实,这一查就把他们牵扯出来了。
那三个顶替上去的官员还没到任上就被夺了功名。
他收到消息赶紧去找伯阁老,说尽了好话,才把周荣跟卓闻从这件事情之中摘出来。
“身为皇子,为人处世要光明磊落,怎么能行那种小人行径呢?这样岂不是在告诉那些来投奔殿下的年轻人,为了目的达成可以不择手段,为了满足私欲可以扰乱纲常?这样下去,就算拉拢来的都是正直有才之士,慢慢也会长歪。”
“这样的官员怎么为朝廷办事儿?将来又怎么会效忠殿下?”
俞世博痛心疾首,周荣这一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正后悔呢,被他一通说教,原本已经认识到错误,打算跟他认错之后改正,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
卓闻冷哼一声,开口打断他。
“水至清则无鱼,没有利益,以后谁还愿意效忠殿下?手里没有人才,没有官员投靠,或者是官员投靠过来之后不能得到实际的好处,还有谁会支持殿下?”
“俞大人清高,对我们的手段不屑一顾,但是等到两军开战时,哪怕我们行得正坐得直,没有摇旗呐喊的人也是徒劳!”
听到卓闻的话,周荣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