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感冒,爷爷都会在他的房间打地铺,或者睡在小床上守着他。
明知道他装病,也假装不知道,和管家保姆一副他得了重病需要好好照顾的模样哄着他。
男人到底是心粗了些,也不想让他太娇气,最多看着他喝下药而已,末了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怕苦怕喝药,要勇敢要坚强等等。
给他塞糖塞牛奶的,余遥还是第一个。
“生病的人在我这里都是小朋友。”余遥边说边将云南白药喷雾拿在手里,盖子拔掉,晃了晃,让里面的药活一活。
没有急着给方堰喷,先滋在手上感受了一下,凉的,试着推了推,一会儿就热。
应该是有用的,大牌子值得信赖。
床内方堰微愣,片刻后才道:“成年人也可以是小朋友?”
“当然啦,”余遥往他身边坐了坐,“无论多大,人生病的时候最虚弱,最难受,像小朋友一样,要人哄着,你病成这样,做一回小朋友怎么了?”
最主要的是有一部分还跟她有关,没有她,方堰一个脖子上不会这么惨。
当时强烈的占有欲和侵占欲让她恨不得将方堰拆吃入腹,好像怎么亲都不够,还想要更多,更深.入的霸占他。
不留神就这样了。
她有罪。
余遥是来赎罪的。
“脖子扬起来,抹药了。”
方堰一向很乖,这次也不例外,听话地高抬起下巴,露出白皙的脖颈,和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
余遥再瞧见心里还是很虚,有点不敢看他。
她尽量平稳下复杂的心情,一只手护在他下颌处,不让药喷过线,一只手拿着喷瓶,滋在他青紫的地方。
液体是凉的,刚上肤,方堰就被冻的缩了缩脖子。
不等余遥喊他,他已经自己调整好,继续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