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是褚家如今的掌门人,他曾经的‘妈妈’。
“就算为了争家产,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扬了扬白净的下巴,目光冷清,“我们方家不缺复仇的人,你呢,你一倒下,你们江家的产业会被人争抢分割,你的妻子没有能力守护,你的儿子在重症监护室一天不缴费就会被赶出去自生自灭,你的背后一个人都没有,你没了,你整个江家都会跟着没。”
江上淮精神一震,像是被戳中了要害,又或者被他的气势打倒一样,脚底下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
“如果我是你——”
方堰由衷建议,“顾好当下比胡来要强。”
啪!
江上淮一屁股坐在一个靠近阳台的椅子里,他缩在里面,低着头,双手扶着把手,几度欲起与阳台上的青年争执,几次都顿了下来,半响也没一句话道出口,只颓丧地窝着。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是我的骄傲,一直没让我怎么操心过,在投资上也很有天赋,不用花多少心思,一点就透,这样的人……就这么……就这么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有七成的概率成为植物人,你让我怎么接受?”
江上淮怒目而视,“你告诉我,他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遭受这样的灾祸?”
这次方堰没有回避,江上淮是老狐狸,知道留有把柄的话他不会回答,所以改了口,说成江明溪受了天谴一样。
他没有顾虑,也没必要避而不谈。
方堰语气认真,“我只能告诉你,他是罪有应得。”
细节他不想说。
“具体的等他醒来你自己问吧。”
他莫名地,对另一个问题产生好奇,“江叔叔,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矩,如果您儿子才是那个破坏规矩的人,您还要袒护吗?”
江上淮望着他,微微眯了眯眼,“你是想告诉我,我儿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儿子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