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了杀死那个少年的少脚,少年的尸体却不在了……只瘫坐着一名老妇,老妇是个瞎子,喃喃的说些什么……路人告诉他这名老妇在等她上山砍柴的儿子,已经等了好多年……少年走到老妇身边,并未开口,老妇却一把抱住他的腿,喊他阿宝,她说是她的阿宝回来了……”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一直没有说话,被老妇牵着往一个方向走,虽然失明,可她却记得她家的方向……那是两间茅屋,她和阿宝的家……老妇为她烧水做饭,他站在温暖的炉火前,第一次有了一种想流泪的冲动……他当了老妇很多年的哑巴儿子……直到他的义夫找到这里……”
女孩渐渐没了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均匀恬静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电话却没有挂断。
他静静听着她的微微气息,经由电流流入他的心中,是足够令他安心的。
好久好久,他起身,在浑浑噩噩的黑夜中,打开了手边的摄像机。
他说,米玉,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看看是你的故事残忍,
还是我的故事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