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独处的时候,练就的平淡如水,依然可以让他见了人群,笑开了眉眼,灿做这世间最耀眼的一朵红莲。
他说,怎么会?我才不稀罕什么感情。
他的喃喃自语,唇齿间的冰寒太过孤单——我,怎么可能,还会感动,还会心痛,我,根本就没有心,不会疼,不会痛,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爱,只有恨。
他的骄傲,生来溺在骨血,所以此生最怕,自己沦为悲剧。
……
清晨,气温骤降。
米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吃好早饭,又倒在床上睡了个回笼,也许是昨晚的大风,她并没有睡憨实,这一觉朦朦胧胧便到了午后。
今日是美好寒假的第一天。
温懿娟去学校开家长会,米书平去上班,米小福被打包扔给了楼下的孙大娘帮忙照料
家里难得静悄悄的,米玉晒着日光,回笼觉睡的十分舒畅。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想着心里装着什么事儿似的,仰躺在床上,嘴里叼着纯棉花被的一角,表情狰狞的思考着。
对了,她想起来了!
米玉马上翻身坐起,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她光着两条滑溜溜的大腿,哗啦一声拉开衣柜,左翻翻右翻翻,本来没有几件新衣的她,更是禁不住这一番折腾,不一会儿,原先在柜里被码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已经七零八落地堆在了脚边。
怎么办呢,没有一件合适的衣服,好像都很旧,又好像,都不漂亮…她站在衣柜前呆了呆,晌午的阳光透进窗来,原木色的小窗,粉红色的纱帘被缝隙渗进的风吹得微微荡漾。
她觉得冷了,抖了抖肩,下意识转动着手腕,那条日久褪色的红绳蓦地闯入眼帘,她伸手拨了拨红绳尾端栓着的那颗小银玲,如磨砂般的质感,渐渐没了光泽…然后她将它轻轻取下,收进了抽屉。
程希一走出家门,就见迎面跑来的米玉,缩头缩脑的姿势,哆哆嗦嗦的像个筛子。
走近了,便听她嘴中不停的念叨,冻死了冻死了,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冷。
米玉牙齿打着颤儿,见他一身外出的行头,单肩挎着背包,穿着一件羊羔毛翻领牛仔外套,一条浅灰色格子围巾随意地搭在脖颈,倒显着十分暖和。
“你要出门?”她边说,边伸手扯下他的围脖裹在自己头上,严严实实的,才觉得暖和了点。
程希撇撇嘴,倒也并不在意,只是随手将敞怀的拉链拉严,含糊道——“嗯,给同学送个作业。”
“是美人儿吧?听说他病了,帮我带好儿!”
程希怔了怔,也没说什么。
“你呢?找我什么事?”
说着就像外走。
米玉一颠一颠地跟在他的身边,小碎步似的,支支吾吾了半天,程希也没听清楚。
“什么?”他停下来看她。
米玉哎呀一声,横在他面前,小脸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害羞,像颗青涩的果子,微微透着红润。
“我是说,你以前跟那些女孩出去约会,她们都穿的什么呀…”
“你要约会?”
米玉呲牙道:“怎么?不行吗!快说快说!”
“小爷认识吗?”
米玉扭扭捏捏不说话。
程希恍然大悟,跟着靠了一声,笑的眉毛眼睛都堆在了一块。
他知道是谁了。
什么“考不到年级第一绝不表白”,两个幼稚鬼!
不过现下,他一胳膊拦过米玉的脖子,直说她终于开窍了!大有一种老父亲嫁闺女的感觉。
米玉不耐烦的推开他,急的直跺脚。
快点!说不说!冻死了呀!
程希大手一挥。
“走!小爷今儿就让你丑小鸭变天鹅!”
“你才是丑小鸭!”
“那乌鸦变凤凰!”
“滚!你是乌鸦!你才是乌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