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虞河底,路线是严格定好的,能有什么问题……我觉得他是想阻挠我们挖骨头,应该把他抓起来,严刑拷问。陶家御下不严是没跑的,至于有没有其他问题,得仔细调查一番。”
有这种好机会,当然要把陶家拖下水。
陶家是坚定的裴惑党,到时候裴铭肯定有话说,杜雍在一边看戏就好。
程原点头:“那厮确实很嚣张。”
杜雍又道:“后来二殿下找到我,说那艘画舫有他的份子,让我揭过那茬,不要再追究。我当时是答应了的,但现在的情况显然很严肃,我必须说清楚。”
邵宇洪被唬了一跳,细声问道:“二殿下?”
杜雍给他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淡淡道:“二殿下当然是没问题的,我怕有不轨之人借他的名声胡作非为。”
聂主薄出言力挺:“二殿下深明大义,我们决不能让宵小之辈欺骗他,此事必须彻查。”
莫队长看着杜雍,冷冷道:“杜督卫,二殿下自然没问题,但陶家也是非同小可,所以有些话不能乱说。”
杜雍挑挑眉:“陶家祖上是开国将军,勋贵嘛,当然非同小可,但他家如果有问题的话,难道不能调查吗?莫队长你这么说话,态度不对呀,莫非收了陶家的好处?”
砰!
莫队长忍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杜雍,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污蔑我吗?”
他说话的时候暗含阴损的内劲,直冲杜雍而去。
杜雍立马感觉到了剧烈的压迫,定力变得薄弱,甚至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愧是卫尉寺的高手,这个莫队长应该有登楼境水准。
暗暗提气对抗的同时,杜雍大声嚷嚷:“用内力压人,抗议,强烈抗议……本人内伤未愈,需要退场休息。”
聂主薄就坐在杜雍身边,自然也能感受到压力,当即坐正身体,语带不满:“莫队长,我看你现在需要冷静冷静……”
话音未落。
噗!
杜雍直接喷出一小口鲜血,然后往桌子上一趴,看着已经昏迷过去。
其实没昏,这是小儿科,只需让寒热两劲对撞就行,他之前干过一次,业务熟练。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程原站起来,更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狠狠瞪着莫队长:“姓莫的,你他娘的想干什么?想压人你冲我来好不好?”
邵宇洪破口大骂:“杜老弟的内伤京城皆知,你们是想逼死他吗?我上报给王大人,不,我要去御史台告状。”
队员们纷纷站起来,摆出同仇敌忾的架势,他们是真心把杜雍当队友。
场面立马变得乱糟糟的。
莫队长顿时就有些慌,本来只是想稍微镇压一下杜雍的,哪知道杜雍的内伤如此严重,这事若真的闹到御史台,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聂主薄伸手给杜雍输真气,并出言制止大家:“都别冲动,当务之急是救人。”
程原吩咐队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大夫呀!”
两个队员应命而去,其他人则围到聂主薄和杜雍身边。
只见聂主薄眉头紧锁,右臂微微颤抖,显然在奋力输送真气。
而杜雍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嘴唇泛紫,任谁看都知道情况很不乐观。
过了一阵子,程原小声问道:“聂大人,怎么样?”
聂主薄收回右手,摇了摇头:“输送的真气如同泥牛入海,这内伤真的很严重啊。”
当然是泥牛入海,聂主薄虽有点实力,但以杜雍对真气的理解,应对起来不要太轻松。
程原神色颇悔恨:“早听杜老弟说过,他被蒙济杀手偷袭之后,经脉和气海都受了重创。进大理寺之后,总在出生入死……是我们误了他呀!”
邵宇洪沉声道:“杜老弟虽是士族子弟,但身上没有丝毫的纨绔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