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点忧愁。
沈追龙不解:“这不好吗?”
沈青松无奈解释:“他和家里人不怎么通信,那万一到最后他家里人压根儿不知道你姐这个儿媳妇,那到时人家不承认,逼孙智强离开你姐,你姐该多伤心?”
顾细斩钉截铁道:“我们养你姐养一辈子都愿意,但不能任由孙智强和他家人这么欺负你姐吧?”
“就算孙智强对你姐不离不弃,那他以后和他家里人要怎么相处呢?”
“这些问题我们都要做到有所准备,正所谓有备无患,总不能让他糊弄过去。”
沈追龙点头,父母说得很有道理。
“我们村里人结婚,那都是要告诉双方亲戚的。”他没结过婚,但参加过很多场婚礼。
不是有一句话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也不知道孙智强有没有和姐姐说过这些话。”
没有!
沈追凤变了脸色,唇都被自己咬白了。
孙智强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些!
一经提醒,她才恍然想起一些盲点。她从没听孙智强说过他的家人,她甚至连孙智强的家乡在哪儿都不知道。
平时他们在一起时候,总是孙智强问她家里的情况。她还以为他是关心她。
现在想来,有点可笑。
眼看顾细和沈青松还有沈追龙要出来,沈追凤忙踉跄跑回房间。
沈青松拿起煤油灯,对沈追龙道:“去休息一下吧,好好想想以后的路。”
沈追龙抿唇点头,他不能再这么天真了。
踌躇几秒,他小声道:“爸,妈,那你们小心点。”
顾细笑着点头:“好。”
沈追龙见父母出了门,走到姐姐门前,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想要和姐姐说说父母刚才和他讲的话。
要怎么说呢?他自己也满头茫然。
想了想,沈追龙决定先自己琢磨一下,免得让姐姐跟着自己干着急。
屋里的沈追凤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竟然有点怕追龙和她说孙智强的事。
望着天花板,沈追凤失神,结婚也太难了。
顾细和沈青松依旧拿着煤油灯去巡视。
走到牛棚那里,沈青松敲了敲门,依旧是孙文开门,进去后,两人发现,孙文等人这次的态度比昨天有了明显的改善。
顾细将从卫生站那里拿到的草药递给对方,顺便将从自家家里拿的一捆干柴,还有一个新的搪瓷杯递过去。
“我也不知道您是因何而感冒,所以什么类型的草药都拿了一点。”顾细仔细说明伤寒感冒、热感冒或者单纯感冒需要的草药。
胡教授他们不太方便去卫生站,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
她空间里当然也有一些西药,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顾细不会拿出来。
那些药是超于这个时代的,而且里面四人都是知识分子,在大城市肯定见过西药,万一看出了不同,她和沈青松要怎么解释?
她不愿意这样冒险。
更何况,看目前的情况,胡教授也没有到必须要用紧急药的地步,村里常见的草药是最适合的,对他们对胡教授都好。
“这太贵重了。”胡仰知的视线落在崭新的搪瓷缸子上。
“我看你们的锅有限,要是做了饭再煮草药,不仅时间长,还得多烧柴。”顾细把搪瓷刚子塞给孙文。
“这……”
就在大家犹豫之时,顾细和沈青松利落开门出去,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孙文是个感性的人,他是为朋友出头才会被下放,这会儿眼眶红红的:“大队长真好,我们今天干的活儿都好轻松,而且听说最起码一个月不用挑粪运粪了。”
戴思弦抹了把眼睛,拿过搪瓷缸子,“胡教授,我给你煮草药,身体得早点好起来。”
她一接过搪瓷缸,就觉得重量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