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更多的是家家户户传出的各种声音,吵吵闹闹,叫叫嚷嚷,
“二娃子,你给我过来,今天不抓着你洗澡我跟你姓!”
“奶奶!我想吃鸡蛋糕,明天你去县城给我买好不好?”
“谁!哪个王八犊子偷吃了老子的饭菜,我看你是大半夜给阎王爷烧香,活腻了!”
沈青松揉揉耳朵,下午一群人在耳边嗡嗡嗡的场景似乎又出现在他面前。
“细细啊,我以后还是得板着脸,不然都没办法好好让他们听我讲话。”真的,要是不制止,一人一句,他就得耳鸣。
顾细憋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话说回来,这样多有烟火气,平凡的日子才是生活啊。
两人静静地享受这一刻闹中取静的氛围。
走到牛棚附近,左右看看没人,才从空间拿出晚饭做的杂粮饼子。
沈青松在破得不行、随时可能倒下的门面前沉默几秒,改成敲了敲旁边的木柱子。
“谁?”里面的人警觉道。
沈青松声音低沉,“是我……”
他话还没说完,门已经拉开,里面的人探出头来,见到沈青松和顾细,有点忐忑。
“大队长?”
沈青松点点头,示意对方陷进去,而后他和顾细快速进去。
两人看到里面的环境,叹了口气。
而在里面的人,看到他们来,全都是一副拘谨的模样。
刚才给他们开门的人,是这里最年轻的,戴着一副眼镜,大概三十多岁,叫孙文。
正在洗碗的两人,是一对夫妻,四十多岁,一个叫江景志,一个叫戴思弦,两人眼眶深凹,一副瘦脱了相的样子,他们两个最早下放到沈家村的。
躺在稻草堆上的老人叫胡仰知,头发已经花白,现在正挣扎着从稻草堆上爬起来。
沈青松压下心酸,连忙制止住老人:“老人家不用起来。”
他道:“之前我刚上任,不好多做什么,以后你们会慢慢变好的。”
四人全都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胡仰知咳嗽几声:“大队长,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应该接受再教育。这个月的思想汇报我们一定好好写。”
大家连连点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沈青松和顾细都没想过一下子拉进距离,让他们接受自己两人。
日久见人心,慢慢来吧。
顾细放下杂粮饼:“还热乎,快点吃。”
几人推辞,连连摆手。
孙文想要拿起饼子还给顾细,沈青松板起脸,“都听我的。”
四人当中,显然是以最年老的胡仰知为首,几人忐忑看向老者。
胡仰知,轻咳两声,还没来得及说话,顾细问:“您感冒了?”
“小问题,”胡仰知压下痒意,道,“那多谢大队长和顾主任了。”
顾细空间里没有药,只能明天去卫生站问问,看能不能找到点草药。她道:“不用谢,以后白天有紧急事,就在门口挂两根棍子,我们看到了会过来。”
沈青松将房间里的需求记在心里,“先走了。”
顾细和沈青松很干脆地走了。等两人走后,孙文和江景知戴思弦夫妻都很踌躇。
来到沈家村这么久,所有人都是对他们敬而远之,甚至有些人还会特别厌弃他们。他们都习惯了这样。
可是新上任的村长和妇女主任,对他们的态度似乎完全不同。
“会不会,有诈?”江景知不安道,“万一我们吃了,反过头来污蔑我们偷东西,那怎么办?”
胡仰知一双有点混浊的眼睛看过太多,他扯起一个笑:“那更应该吃,吃完就找不到证据了。”
戴思弦心一惊,差点惊呼出声,不过一看胡仰知的脸上是轻松的笑意,她反应过来,试探道:“胡教授,您觉得……”
“我看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