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纸是警局的,又是软物,构不成伤害。他又没碰白老太分毫,也没对白老太动粗,却成功让白老太住嘴,就连段警官也无法说半分不是,毕竟老太太的话的确脏。
白老太“唔唔”两声,手拿掉纸团,“呸”了好几下,才把嘴里的纸屑弄干净。
一抬头,撞进沈青松毫无温度的黝黑眼眸里,没敢再开口骂人,嘟嘟囔囔地剜了旁边的绿植好几眼出气。
段警官暗自感叹,这两口子简直绝了。女的能言善辩,伶牙俐齿,男的沉稳冷静,适时出击,一个文,一个武,一个进攻,一个防守,简直绝配。
这老太太肯定占不到便宜。
不过,作为公职人员,他还是得秉公办理,“老太太,在没弄清这件事之前,你暂时不能走。”
白老太心里怄死了。今天真是晦气,肯定是她出门忘了看黄历。
在另外两个女警的搀(挟)扶(制)下,白老太被迫跟着一行人来到“案发地点”。
沈昭再次回到这里,还是很陌生。
他应段警官的要求说了原因:“我当时就是乱逛走到这儿。”
言罢,他偷偷瞥了两眼父母。
顾细和沈青松自然感受到了小孩的视线,顾细解释:“我今天不太舒服,早上起不来,孩子他爸天没亮去上班,没来得及顾孩子。”
顾细说的是实情,从记忆中得知,原身的身体情况一直不太好,这几天又要上班又要奔波孩子血缘的事,心里波动又极大,一下子倒了下去。
她朝沈昭歉意一笑。
沈昭这才注意到亲妈的脸色的确不太好,而且,对方应该是急着出来,似乎都没洗漱,连衣服都没换,皱巴巴的,脚上是街边随处可见的廉价水晶透明鱼嘴拖鞋,这是她往常在家里穿的。
那个家实在太小,虽然他才住进两三天,但已经摸清家里的东西。
他有点懊悔,这两天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过多关注其他人,不知道顾细的身体状况竟是这样。
沈青松站在顾细的身后撑伞,伞是走过来的路上买的。日头太烈,他可舍不得顾细被暴晒,再加上顾细现在的身体,更不能中暑了。
他朝沈昭示意:“过来拿一下伞,我去办点事。”
沈昭连忙过去,但一和顾细靠得这么近,他又有点不习惯,扭捏了一秒,见太阳照到了顾细的手臂,连忙又站近了点。
两位女警去附近询问,根本没找到几个人,更不用说目击者。
顾细打量了一番周围,“请问这里有监控吗?”
段警官诧异地看了顾细一眼,摇头,“没有。这条街是新街,没什么店铺,暂时没装监控。”
有点棘手。
顾细望向四周,装潢建设都颇有年代感。
现在是零三年,这个世界和她上辈子的世界发展类似,但某些事情的发展更为顺利,比如两年前申奥相当成功,比如说那场人心惶惶的呼吸-传-染-病-疫并没有在今年发生。
经济、科技的发展和她原先的世界差不多,监控的确还未来得及大面积普及。
她有点苦恼。她不由看向沈青松,他正在一家小超市门口打转,顾细若有所思。
白老太耍赖不肯凑近他们,但一直悄悄竖起耳朵。听到这个情况,她又想起今天出门似乎看过了黄历,肯定是老天爷在帮她,顿时又抖擞起来,一改方才步履蹒跚的状态,动作比年轻人还麻利,冲过来道:“咋样?你们找到证据了吗?”
语气颇似兴师问罪。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唬我老太太,嘿,那我今天还真赖上你们了!查啊,去查啊!”她有恃无恐,叉着腰,脸上得神气不行,嘚瑟睨眼看顾细。
顾细从对街收回视线,淡定一笑,“既然老太太这么支持我们的工作,那我们肯定不负老太太所托。”
沈青松转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