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照顾孩子,什么都做不了,眼下孩子在肚子里,能多做些衣衫放着就多做些,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
李杉知晓是这么个结果,背着背篓出了门。
沈芸诺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了,抬眸,望着裴征好看的容颜,心中一软,伸手环着他脖子,轻轻闭上眼,谁知,肚子不自主的叫了声,一声又一声的嘀咕,身前的男子皱了下眉,缓缓睁开眼,黑沉深邃的眼眸已经恢复了清明,沈芸诺手不好意思搭在肚子上,欲盖弥彰道,“孩子饿了,估计都午时了,你还要睡会不?”
裴征翻身望了眼外边,确实午时了,院子里的麦杆还堆在屋檐下,他撑起身子,声音带着初醒的低沉沙哑,“我也不睡了,昨晚剩下些饭菜,我们热热就吃,待我先去院子里把麦杆晒出来。”
沈芸诺点头,昨晚在那边合身睡的觉,清晨,又没有脱衣服,这会儿,看着衣服皱巴巴的,沈芸诺坐在床沿边,叫裴征替她从衣柜找件衣衫出来,早上脑子迷迷糊糊,小木的事儿也没有细问,此时,脑子里才算清醒过来,“小木怎么摔进地沟了?”
不怪她怀疑,小木性子沉稳,走路也仔细盯着脚下的路,不像是会摔进地沟的人,而且,路修了一半多了,石子路好走,小洛不该摔跤才是。
裴征一怔,瞬间明白了沈芸诺话里的意思,叹气道,“我和你也这样想的,大嫂说平时不接小木都是让他和上水村的几个孩子一块回来,其中还有她娘家兄长的儿子,小木性子稳重,既然跟着他们走,一定不会托人后腿,几人却说没有见着小木,我心里也觉得不对劲。”
尤其,小木脸上还有擦伤,他和沈聪在矿上待过一年多,擦伤怎么来的他再明白不过,奈何小木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他要问什么也问不出来,毕竟,小木不是他儿子,换成小洛,无论如何也要把话问清楚的,谁敢对小洛动手,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沈芸诺不知晓其中还有这些事儿,心思转动两下,心下有所猜测,上回借牛,韩家在上水村丢了脸,虽说里正没开口说点什么,然而,上水村的人对韩家态度明显不如之前热络了,韩梅娘认为韩富被人打是韩梅的错,新仇旧恨,对韩梅存着怨气,小田和小木关系处不好也是受了家里大人的影响,小田在镇上念书,名声难免受了连累,把这通火撒到小木身上再正常不过。
一群孩子,能报复人最直接的法子便是找人把厌恶之人打一顿,小洛不想给家里人担心才咬定是自己摔的,真相如何,韩梅那般聪明,定然是瞒不过她的,这回,韩梅和韩家怕要闹了。
小木是韩梅的命根子,即使小田找人打小木没有人授意,然而韩梅生性多疑,定会将一切怪罪在韩家人身上,接下来一番吵闹不可避免。
裴征听她三言两语说了其中的事儿,裴征微微一笑,“还是你想得明白,不过大嫂上门,只怕抢不到多少好处,能生出韩梅这样子的女儿,韩韩梅娘又怎么是好糊弄的。”
沈芸诺心下叹气,裴征去沈聪院子里把收好的麦杆重新晒一遍,她则去灶房,从水缸里取出昨晚吃剩下的饭菜,放在锅里蒸热……
小木伤了腿,这些日子都不能去书院,韩梅心里存着气,回家问她娘,被她娘撵了出来,韩梅不是好欺负的,一屁股坐在门外的石墩子上,哭天抢地数落起韩家的不是来,当然,她的性子,不会信口胡诌,而弯着腰,脸色苍白的坐在门口,低声下气的小声抱怨,韩梅分寸掌握得好,做什么条理分明,韩梅的话,倒是叫他人当了真,对韩家不屑的忍更多了。
因着之后几日缴税,修路的事情也搁置下来,说好给大家几日休息,收完税收,再接着修路,县衙的人回到县衙忙,田地里的农活也不至于没人忙活。
小木的事情过去了,裴征把缴税的粮食挑去镇上,放邱艳院子里,听沈聪说起小木惋惜不止,“小木那孩子是个好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