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不论是一桌一椅,还是屋内摆设,都是朴素之极。
盏茶功夫,便有弟子来报掌门定闲师太有请,李牧不敢怠慢,整了整衣冠,跟着穿过几重院落,进入内堂。
走进里面,却发现这是一处佛堂,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的佛像。有一位身着黑缁衣,满脸慈祥,四十余岁年纪的师太正在蒲团端坐,双手合十,抬头打量着他。
李牧也不怠慢,知道这定闲师太比岳不群还要大上几岁,只是内功高深,驻颜有术,才显得如此年轻,赶忙行礼道:“华山弟子林平之,拜见定闲师伯。”
定闲师太笑道:“不用拘礼!”指着旁边一个蒲团说:“佛堂简陋,师侄坐下说话。”
李牧拜谢道:“多谢师伯。”
定闲道:“我与你师父几年未见,岳先生近来可好!”
李牧语气恭敬道:“托师伯的福,师父一向都好,这是来前家师写给师伯的书信!”说着,从怀中掏出书信,双手递给定闲师太。
定闲接过打开,读了一遍,然后饶有兴趣道:“哦。原来是第一次下山游历,看你年纪不大,你师傅倒是对你很重视呀!”
说着不等李牧开口,再次出声道:“听说岳不群先生坐下弟子不少,以大弟子令狐冲剑法为最,前几年他曾随岳师弟来过一次,与我座下弟子比试一番,剑法果真不俗。”
“这次既然放心你出山游历,想必武功定是不差,不知比之令狐冲如何?”
李牧也不谦虚,想了想道:“若论剑法,大师兄更高一些,若论内功,弟子更深厚一些。”
定闲师太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看你年岁,应当不大吧,内力竟如此不俗。”
李牧道:“弟子今年十六岁。”
定闲笑道:“看来岳师弟又收得一位良才美玉入门,我倒有些着相了。”
说着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仔细打量几眼,越发觉得这少年不凡。
定闲师太一时到颇有兴致,与李牧闲谈盏茶功夫,双目微阖,低声念了几句经文,似有送客之意。
李牧不便打扰师太清修,施礼告辞而出。
……
恒山派占地广阔,李牧出了佛堂,没见知客弟子身影,这里是师太清修之地,也少有人至,只能自己走了。
恰好恒山的景色不错,可以逛一逛。
走了百十丈远,附近有声音传出来,挺热闹的,李牧转身走了过去,绕过山石,耳边忽然一声声娇喝传来,原来前方正是恒山演武场所在。
李牧一眼看去,风景好不美妙。
只见上百个娇滴滴的小尼姑在场上哼哈有声,剑光霍霍,阳光映照下到处白光闪耀,加之满是光头,白花花的一片,这场面当真壮观。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爆呵:
“你是何人?胆敢乱闯我恒山派!”
虽是女音,但声音粗豪,直达耳际,仿佛在耳边炸开似得。
李牧原本兴致勃勃,观看着难得一见的场景,一时全无准备,被这一声爆喝吓了一跳。
同时,也暗暗吃惊眼前这名女尼的功夫,自从他修炼紫霞功,五感越发的敏锐,寻常周围风吹草动不能瞒过其耳目。
就算此时他一心观看分了心思,也不会就这么让人近了身而不自知。
想到此,李牧扭头看去,见丈外一名四十余岁女尼立着,着一身黑缁衣,身量甚高,浓眉挺鼻,双目圆瞪,必是恒山三定之一,只是一时到分不清是定静师太,还是白云庵主,定逸师太。
李牧自知失礼,躬身行礼道:“华山弟子林平之,见过师太!”
那师太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