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项,能扣就扣,少记一些……为了给萨伊堪送钱,她是真的很拼,这么做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事情终于穿帮了,因为亏空太过严重,已经影响到府上的日常周转。
什么古董字画还是剩下不少,都是之前的玩意儿,可这是名门望族的脸面,总不能拿去换钱。听说府上没现银了,三老爷崇文去账房支钱没支出来,老太太一查,就查出问题来,她把管家的大太太唤到跟前,刚开口,才说完一句,只见她一脸心虚。
逼问之下,大太太才说明了前因后果,她是怎么操作的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前后给萨伊堪送了有三十万两银票。
“你送了这么多钱过去,她怎么说?”
提到这个,大太太就很是自得,她笑道:“萨伊堪说八贝勒时常去她房里,对她极好。”
“……你用三十万两雪花银就换来这个?”老太太都气疯了,三十万啊,三十万两白银好歹换回个侧福晋的位置,哪怕眼下不好办,总得给个准话!老大媳妇假如不是她娘家侄女,她笃定已经破口大骂上了,正因为是一家子,哪怕气得半死,她也得估计娘家颜面。
“你滚!滚回去好好反省!”
将大太太轰出去之后,老太太胸口闷疼了半天。当晚,她将事情往轻里说了,告诉全家他们同八贝勒在一条船上,八贝勒好了萨伊堪才能好,萨伊堪好了,何愁不能飞黄腾达?所以说,这事也就没必要追究了,真追究起来才得不偿失,到时候既花了钱还不讨好。
她说这些的时候,三太太好几回差点没忍住,她等了又等,等到最后听老太太说,她那头拿出三万两充入公中,让两房也拿一些,先周转过来,别为这点小事闹出笑话。
“小事?这还是小事?三十万两雪花银大嫂说也不说就送出去了,她可有把咱们放在眼里?”
三房坚定的不配合,非要大房把钱拿出来,三太太还想提分家,让三老爷崇文拉住了。
照三太太的想法,她真没觉得萨伊堪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就这势头,不分家只会越陷越深。倒是崇文,他不同意分是因为三十万这个钱已经出了,现在分三房很亏。再者说,八贝勒出身虽然不高,他风评极好,在朝上有些拥趸,前程可期。
就分家这个问题,三房内部没谈妥,不过没关系,至少在出钱这个事上夫妻俩是一致的。
哪怕老太太出了三万,大太太也咬牙抠了一笔钱出来,这事还是没能翻篇。本家这头习惯了大手大脚过日子,这一亏空,难免尴尬。还有人提议说稍稍变装然后拿些东西去典当银钱,或者变卖些许田地。
就是听到这话,老太太终于没撑住,急火攻心倒下了。
她平常身子骨还算硬朗,这回并起来却着实凶险,宁楚克接到消息说她瞧着不好了,心想好歹是亲祖母,是该去看看,又想着还能见到父兄额娘,接着才有请太医这回事。
宁楚克如愿见到了家里人,她和觉罗氏你也眼泪汪汪我也眼泪汪汪,一激动起来都把卧病在床的老太太给忘了。索性边上有个不会看人脸色的棒槌,插了句嘴说:“听说福晋过来,老太太精神头都好了很多,正等着见您呢。”
宁楚克憋回泪意,矜持的点点头,跟着就去里屋看了佟佳氏。
她进去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儿,再一看佟佳氏,那还有从前的富态模样,瞧着面色泛黄,一身病态。
恍然间想起,她有两年多没见过老太太了。
这模样,和记忆中的大不相同。
她走到床沿边,跟着又丫鬟搬了椅子过来,宁楚克顺势做下,坐稳当了才说:“听闻您身体不适,孙女从宫里请了太医,过来给您瞧瞧。”
在佟佳氏跟前伺候的嬷嬷也一脸喜色说:“还不止,福晋不仅请来了太医院院判,还送来好些名贵药材。”
事实上,佟佳氏的情况严重极了,她废了很大劲才同宁楚克说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