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似刘姨祝愿的那样,直到缪以秋升了高三,走过了第一个学期到了第二个学期,还有小半年就要高考了,这一年多来都是平平静静的。不过大多数人的生活本该就是平静安和的,一辈子无波无澜的过去,操心一下晚上吃什么;衣柜里的衣服穿腻了想买新的;迟到了要被老板或是老师骂该怎么办?每天只是因为这些小事而犯愁,那何尝不是一种实际意义上的幸福。
因为高三是非常重要的一年,而且下半个学期压力大,即使是缪裘卓不觉得自己每周一次去接女儿回家辛苦,但是和妻子都觉得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路上坐几个小时的车回家,还不如将那个时间拿出来休息复习。以前缪以秋周末可以不回家住在原修家,但是绝对不能超过两周,现在则是父母想女儿了坐车到M市来看她,就怕她把自己累病了。
离高考满打满算也就四个月了,一日季岚还有缪裘卓夫妻照常到了M市,缪以秋早早就接到了电话,他们敲门进来的时候正把自己烤好了一盘曲奇捧出烤箱,刚出烤箱的曲奇还是软的,要等两分钟放凉才行。
她还是跟着刘姨学做了两样点心,从最开始说要学到现在一年多了,也就学会了两样,曲奇饼干和纸杯蛋糕。
客厅里季岚坐在沙发上,刘姨上楼喊原修下来,缪以秋正将开始变硬的曲奇夹到的盘子里,然后捧到了她和缪裘卓面前,期待的看着他们两:“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自己做的。”
没想到不止没有夸奖,连期待对方露出惊喜的表情也没有出现,季岚板着一张脸,视线从盘子里的曲奇移到她的身上,然后平淡的说了一句:“我跟你爸爸怕你路上累,想要你多看一点书,你平时就是拿来做这个的?”
缪以秋心里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凉水,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受了打击一般,说真的她一年多也只学了两样点心,今天的曲奇还是听到两人要来特地才烤的,想让他们欣赏欣赏自己的手艺,没想到却是被批评的。
缪裘卓见状觉得不好,看着女儿就安慰道:“别听你妈胡说八道,我跟你妈都知道你平时学习认真,就怕你不懂得劳逸结合,不小心把自己给累着了。今天看了就放心了,做点心也是一种调剂方式,刚刚这话你妈就是因为自己做不出来才这么说的,别放在心上。”
季岚脸色一变,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声,原修下楼了,他喊了一声叔叔阿姨,看到桌上摆着的一盘曲奇就笑了,坐到几人面前的单人沙发上才开口。
“以秋知道你们今天要来,一大早就在厨房折腾了,说在家也没给叔叔阿姨做过一顿饭,现在好歹能做一点点心,也算是知道平时阿姨的辛苦。”
季岚听了脸色又是一变,不过这次面上带了两分后悔,原修看的分明,又见缪以秋闷闷不乐,就知道母女两个之间可能又闹了不愉快,恐怕还是和对方小的时候差不多的那种。
他不知道这刚刚来不到五分钟,能闹出什么矛盾,想着说一点其他的话题缓和一下气氛,缪裘卓先拿起了一块曲奇放到了嘴里,对着女儿竖起了大拇指:“又香又脆,不愧是我女儿,饼干都做的这么好,不过每一块上的花都这么好看,怎么做出来的。”
缪以秋大多数时间是被季岚嘘寒问暖的,但是也算是习惯了对方时不时泼冷水,要是泼冷水之前能够了解一下前因后果就更好了。不过她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十八岁生日都已经过了,自然不会为这样的原因闹什么变扭。说出来的话虽然还带着一两分不高兴,但还是很平静的,回答道:“是用曲奇枪打出来的,做出来的跟有模具一样。”
“还能用枪打?这东西不做饭不做点心还真不知道。”缪裘卓当然知道这枪跟他们工作用的枪差别大了去了,说了两声,开始和原修聊天,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季岚又刻意跟女儿软化态度,两人便很快就和之前差不多一样好了。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