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表情忐忑起来,却还是说:“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廖祁生闷口气,“小心一点吧。”
言尽于此,其他的能做的不多。如果不是阮软,他廖祁生这辈子都管不到这些闲事。
带着阮软把该采的素材都采好后,廖祁生带着她出学校下山。出学校大门没走多远,果然就看到一些小流氓模样的男孩子聚在一起。不知道成年没成年,不知道还在上学还是辍学。嘴里叼着烟,有的还染着黄头发。
阮软心里一直不安,中午到镇长家吃完饭,下午又去随便走访了一些孩子家长,问问对支教这件事的看法。然后走访下来便发现,大部分孩子都是留守儿童,爸妈不在家里,基本都去外地打工了。
很多之前不曾接触不曾想过的问题一个一个冒出来,摆在眼前,知道的越多越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脑子里像打翻了浆糊缸,全部糊成了一团。
晚上洗完澡在房间里歇下来,阮软拿着笔记本和笔,还在想这些事。
廖祁生坐在她面前,看着她说:“在想什么?跟我说说。”
阮软看着他摇头,什么都不想说。
廖祁生哄她,“那就睡觉?”
阮软还是摇头,觉也不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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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这边所发现所了解的事情,是特意花心思去了解下来的,支教的那些大学生并不知道。白天他们在上课,放学之后几个人在一起做饭吃。
条件艰苦,但坚持了一天下来,心里也比较满足,对自己的付出认可并觉得有意义。
那个白天被阮软叫到宿舍的女生,晚上回宿舍洗完澡后,和别的女生说了白天的事情,然后跟她们说:“我们小心一点吧。”
怎么小心?除非有人守夜。
几个人讨论了一阵,觉得这事情不能轻视,所以和男生宿舍商量,一个宿舍派出一个人,轮换着守夜。有个男生觉得她们女生事多,小题大作,说这和在家里没什么区别,把门反锁好睡觉呗,又不是一个人,他们还这么一队人呢。
最后是商量下来了,但那个说女生小题大作的男生让女生心里不舒服了一阵。
女生晚上睡觉的时候聊这些,有点气愤有点不高兴,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廖祁生。
白天回来的那个女生感慨:“唉,我身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男人?稳重可靠踏实,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话,心里就一个感觉,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闭上眼睛跟他走就行了,感觉……他什么都懂……感觉……自己被小心翼翼呵护在手心里……”
“睡觉吧,梦里有。”其他女生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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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这一夜没有睡好,支教的一群大学生同样没有睡好。
虽然他们安排了有人来守夜,但还是没能安稳地度过在学校的第二个夜晚。
女生出了事,在半夜的时候。
阮软第二天上午没有往学校去,因为觉得自己该采的素材都采的差不多了,想梳理梳理再说。
梳理了小半天,在镇长老婆买菜回来的时候,听说了学校的事情。
镇长老婆买好了菜放厨房,来找廖祁生,跟他说:“听说学校里的大学生出事了,你们不去看看?”
听到这个话,阮软几乎是从凳子上跳起来的,几步跨到房门边,问镇长老婆,“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是夜里起来去厕所啊,碰上小流氓。女生是差点出事,男生被打了,都到医院里缝过针了,学生今天早早让回来了,大概要提前走的……”
没等镇长老婆把话说完,阮软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跑过去接电话,是领队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跟她说:“我们决定提前回去了,你跟我们一起走,还是跟你男朋友一起?”
事情还稀里糊涂的,阮软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觉得在电话里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