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在一旁给灵姐儿倒茶,她一边看着针线棚子一边道:“王妃,要不然让奴婢来纳吧,王爷的鞋底太厚,伤了您的手就不好了,等奴婢纳好了,您就对王爷说是您自己纳的,奴婢绝不居功。”
她这话一出,灵姐儿的脸上便有些不好看,什么叫让她来纳?她自己没有手吗,这丫鬟,不会对夫君有什么心思吧?这样想着,她的脸色便越来越冷了,月儿本以为王妃肯定会答应,现在看来是她想岔了。
“出去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吧?让星儿和苹儿过来伺候。”
月儿听了这话,整个脸都窘迫的通红,王妃这样说,是在打她的脸吗?她一拧身就跑了出去,连声告退都没说,灵姐儿望着她的背影,暗暗摇了摇头。
待星儿和苹儿进来,灵姐儿问她们道:“月儿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星儿踌躇了一会子,还是把上次月儿说春水和秋水的事情说了出来,灵姐儿淡淡的听着,脸上辨不出神色,“还有吗?”她望向苹儿。
苹儿紧紧的捏着帕子,月儿是她的好姐妹,虽然平日里有些掐尖要强,但是对她还不错,她要是在王妃面前说月儿的坏话,是不是不太道德?
灵姐儿看出了月儿的左右为难,她微微一笑,“你现在不说,等她惹出了事非,受的罚只能更重,要是惹出了弥天大祸,你又能代替她受罚吗?你现在不说,才是害了她。”
苹儿脸上冷汗直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王妃,奴婢,奴婢发现月儿,月儿她,她在打听王爷的喜好。”
说完这话,她便磕了一个头,“求王妃饶了月儿,她也是一时糊涂啊!”
星儿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灵姐儿淡淡的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有什么不敢的,世上自以为是的人多了去了。”
这个月儿,竟然存着这样的心思!是她识人不清,竟把这样的祸害带进了王府,在国公府的时候,她看月儿做事伶俐才带上了她,没想到以前软绵绵的小绵羊竟然变成了狼崽子!
星儿试探的问了一声,“王妃,想怎么处置月儿?”
灵姐儿随意的把针线棚子往桌上一放,“怎么处置?自然是不能再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你们两个,这几天多注意注意月儿的动向,一有不对劲,立刻过来给我说。”这样一个丫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惹出事来,还是早点打发出去的好,省的成天的在她跟前碍眼。
苹儿听了刚想说话,就被星儿给拽出去了,到了外面,苹儿有些不高兴,“你为何把我拽出去,我还没向王妃求情呢!”
星儿有些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的性子,看着柔柔弱弱,实则却是个有主意的,她决定了的事,你就是把膝盖跪穿也不能让她改了主意。再说了,这样的结果对月儿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她要是真有这样的心思,趁她还没做出什么事之前出府,总比真惹了祸强吧?王爷最看不得王妃受委屈,要是月儿真做出了这种事,能留条命都是王爷发慈悲了!”
苹儿脸色苍白,脸上挂着泪珠,“可是,可是月儿出了府要怎么生活啊?她和我一样,家离京城很远,出了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星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车到山前必有路,她刺绣好,有手艺,总有办法活下去的,个人有个人的命,谁让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勾引王爷的?”
灵姐儿想着过两天就找个由头放一部分人出府,府里有许多丫鬟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放出去了,正好把月儿给安排在里头,也不那么打眼。
这天晚上,齐司南在外书房里处理事情,灵姐儿一个人在屋里做针线,苹儿突然慌慌张张的过来了,“王妃,月儿,月儿她拿了双鞋匆匆忙忙的出去了,看样子,好像是去前院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去前院找谁,答案不言而喻。
灵姐儿放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