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陛下已经昭告天下,待您生下皇嗣满月之后便封您为后,届时,咱们可有的要忙了。”
“咱们去冷宫见李氏的那天没见萧氏,奴婢后来打听才知道,萧氏到了冷宫门口便断了气,被人丢去乱葬岗。这件事虽镇住了大半宫妃,可总归还是要敲打一番,以免日后惹出什么乱子来。”
苏皎皎看书的动作顿了顿:“谁不安分?”
鱼滢福福身,说着:“当初李氏党羽中,祥嫔如今对您忠心不二,愉美人因从前被李氏指使谋害宓充容被降位采女,褫夺封号,她自知低微,又犯过错,愈发谨小慎微,跟在祥嫔身边战战兢兢只求保命。萧氏已死,便只剩妙少使了。”
“她仗着同您容貌有两分相似,近日不少线人都瞧见她有意无意的堵在陛下必经之处。陛下对她虽视若无睹,但也不曾责罚,她便不死心,总觉得陛下对她是有意的,在宫里处处为难姬美人。”
说到此处,鱼滢颇有些嫌弃,微微皱眉说道:“她和姬美人素来不和,但从前她们虽然也时常有口角之争,到底没有太出格。也不知是因为李氏死了,后宫安生太过反而显得她们闹腾,还是她真的蠢笨如猪,敢在这时候当出头鸟。”
“说起妙少使,我倒是还有些印象。”苏皎皎将书卷放下,淡声道,“彼时我刚得宠不久,她也曾连寝几日,颇得陛下喜欢。我记得,她容貌是与我有两分形似,也是因此,李氏从前还很器重她,明里暗里栽培过。”
“可惜是个不成器的,统共风光过那么几日而已。”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并不把妙少使放在心上:“她虽是良家子出身,可家中富庶,想必从小也是娇养长大的。李氏已死,她不甘心和其他人一样屈居我之下,一辈子爬不上去,自然要另寻出路。”
鱼滢还想说什么,谁知刚开口说了一个“可”字,便听得有人掀帘进来,只好将想说的咽了下去。
转过身一瞧,就见是陛下并着身后的几个宫人走了进来,赶忙向陛下福身行礼。
苏皎皎掀眸瞧是沈淮来了,温声说了句:“忙完了?”
沈淮眼底带笑,快步上前去牵她的手,顺势坐在了案几另一侧。
他掌心温热,将她微凉的柔荑包裹,轻轻摩挲:“前段日子政务繁忙,总是不得闲好好陪你。如今世家尽数已定,萧氏一族被彻查处置,寒门科举如火如荼的操办,我也终于得闲,可以好好陪咱们的孩子出世。”
苏皎皎尚未来得及开口,殿门又传来轻步走动的声音,她淡淡看过去,就见一个淡粉宫裙的妃嫔低着头进来,嗓音十分柔媚动听:“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她行完礼后便抬起了头,露出一张精致美丽,又含羞带怯的小脸来。
黛眉淡扫,唇若点朱,一瞧就知是用了心思。
倒是巧了,正是妙少使。
只是妙少使,又怎么会和沈淮一道来了她的瑶仙殿?
苏皎皎打量两眼,淡嗯一声,示意她免礼,又客客气气地赐了座。
可方才被握在身怀掌心的手却径直抽了出来,只神色淡淡地捏了方帕子擦手,随后,随手将帕子丢到了一旁:“这帕子脏了,鱼滢,拿去烧了吧。”
如此举动,虽未明说,可沈淮当即便知道定是苏皎皎误会了什么,嫌弃于他,不禁眉头一皱,扭头冷冷睨了妙少使一眼。
他忙转过头来温声解释:“皎皎,我一下朝便来了瑶仙殿,不曾去别处,同妙少使是在你宫门前巧遇,并非一道过来。”
“陛下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皎皎又不曾多心。”苏皎皎没看沈淮,反倒玩味地看了眼妙少使,“妙少使今日打扮的花容月色,不像是来瞧本宫的,倒像是——来瞧陛下的。”
一听这话,妙少使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不曾想自己的小心思如此明显,更想不到珍贵妃会如此直截了当的指出来,半分体面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