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给珍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小主如今又发起了热,还请贵妃娘娘快去瞧瞧吧。”
她们实在没想到如此恶劣的天气,怀着身孕的贵妃娘娘竟会亲自前来,顿时感激涕零,不知说什么是好,一起身便立刻小跑进去通传了。
见此情况,鱼滢微微仰头看向苏皎皎,眼里有些担忧。
兰贵仪的病竟然已经如此严重了吗?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想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派人前来向娘娘求救。
苏皎皎走进霁月殿内,刚一进去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药味,她绕过山水画花鸟屏风,就看见兰贵仪满头是汗地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双眼,脸颊泛红,一看就是起了高热的样子。
伏在床头的雪菱满脸泪水,看着自家的小主全是绝望,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她眼中闪过惊喜,以为是柳太医请来了。
谁知刚一转头,就见珍贵妃亲自过来,珍贵妃大驾光临,那必是重视小主的病情,柳太医又是珍贵妃手下,小主的病说不定就有希望了!
她急急忙忙扑过来行礼,哭道:“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小主已经病了好些时日了,怎么也不见好,还请您看看小主吧。”
苏皎皎点点头,抚着肚子走到了兰贵仪的床前,看着她紧闭双眼难受的模样,总觉得诡异之余还带着些十分熟悉的感觉。
只是这份熟悉似有若无,她也不好说究竟是什么。
不出很久,柳太医提着药箱赶到,以袖拂了拂身上的雨,神色清远。
他不卑不亢地向苏皎皎行礼,然后上前为兰贵仪把脉。
不同于给皇后把脉时的从容自信,柳太医给她把脉之时,神情十分犹豫,像是想到了什么。
果然,他将手收回来,转头问着身边兰贵仪的贴身侍女雪菱和雨菱:“兰贵仪的身子一直不是我来调理,因此之前兰贵仪的情况我并不清楚,敢问兰贵仪是不是身子每况愈下,一旦生病十分难好,就算好了,过几日也会继续病倒?”
雨菱一听这话睁大了眼睛,急忙问道:“正是如此!柳太医,敢问小主可是得了什么怪病?”
柳太医沉默不语,反而走到了苏皎皎面前。
苏皎皎微微蹙眉,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摆摆手,说着:“你们都退下伺候,这儿留着本宫的人便是。”
等人都退下,柳太医才淡声道:“兰贵仪并非是得了怪病,是中了毒。”
“中毒?”苏皎皎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心中隐隐有些预感:“是什么毒?”
柳太医躬身道:“微臣一直调养着大皇子的身子,对他身上所中之毒可谓十分了解,因此微臣一把脉就知不对劲,洗洗盘问之下便确认,兰贵仪所中之毒和大皇子如出一辙。”
“只是大皇子年幼,因此病势来的又快又凶猛,兰贵仪是成人,身子骨比幼儿强健许多,这才能拖上许久。若非如此,兰贵仪的毒早已深入肌理了。”
苏皎皎瞳孔微缩,不想相信兰贵仪和大皇子所中之毒竟是同一种。
当初大皇子中毒之后,赃物早就已经被处置了,宫中已经没有了才是。
何况谋害大皇子之人是皇后,皇后又为何对兰贵仪下手?
她一不争宠,二性子安静,如今钟氏又落魄了,无论如何也没有对兰贵仪下手的理由。
可若不是皇后,那兰贵仪究竟是怎么中毒的?
苏皎皎被此事所摄,又实在觉得说不通,不由得攥紧了鱼滢的手。
还记得当初,大皇子中毒一事不了了之,至今没有查出皇后这个幕后凶手。
也至今不曾找出她究竟是怎么对大皇子下的手。
当初王庶人对大皇子可谓上心到了极致,玉堂宫用的都是王氏的心腹和她信得过的人,皇后的手伸不进去。
那能对大皇子动手的地方,也只有国子监了。
而国子监内,所有大皇子日常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