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的气,可又——
心中隐隐舍不得。
被自己这朝令夕改的模样气着,沈淮破天荒地发了脾气,也不知是不满蔡山,还是不满自己:“去,将这幅画摘下来扔到朕看不见的角落去,别叫朕瞧见!”
“是,奴才遵旨。”蔡山连忙从地上起来去叫人摘画,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下了。
等人将画都搬走,沈淮坐在书桌后的木椅上,睨了蔡山一眼,生硬地问着:“珍昭容上回求见朕是何时,距今几天了。”
蔡山怔了一瞬,忙稽首说道:“启禀陛下,珍昭容娘娘自秋猎回来后就次日来过一回,您没见,如今已有约莫十天……不曾来了……”
陛下的脸色越来越差,他说话的声音越说小,身上再度汗津津的。
气氛顿时凝结如霜,偌大的太极殿偏殿,安静得仿佛掉根针都清晰可闻。
秋风悄悄地打进来,蔡山背后的冷汗凝成一层冰水,贴在后背,冷得他打了个激灵。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一下也不敢动,生怕惹了陛下不悦。
不知过了多久,沈淮才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捏眉心,冷声道:“下去吧,等珍昭容再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来禀告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