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嫔的位置上。”
这话不仅仅是雨荷的疑问,更是宫里所有不喜欢苏皎皎的人都有的疑问,可实际上,答案说简单也十分简单,本也没什么好抱不平的。
宫里妃嫔四十余人,就算没有苏氏,一样有得宠不得宠之分,全凭陛下的喜好,可她母家可不可用,苏皎皎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走到这一步,一点也不奇怪。
“本宫方才还没进去,陛下就说本宫大病初愈,不宜见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陛下掰开揉碎了讲出来么?不过是暗示要本宫早点回去,不必进去看望珍昭容了。”
“她生得貌美,得陛下喜欢,又有个得力的好爹,这样的运道,本也不是人人都有的。”皇后神色平静,“姝贵嫔对珍昭容的态度坚决,也无心争宠,她这边就不必下功夫了。”
皇后坐上凤辇,支额说着:“秋猎的事筹备的如何了?本宫要确保万无一失。”
雨荷低下头,说着:“娘娘,这件事是自打决定起您就一直筹备着的,和那边也时时确认着,不敢有一丝疏忽。”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眼乐荷,才说着:“可是娘娘,这件事风险太大了,且有许多不确定性,咱们就非走这条路不可吗……”
“你思量的,本宫自然也想过。”皇后懒懒地合上眼睛,语气却不容置疑,“若是从前,本宫为了公主也不会挺而冒险,一切求稳最好,只因本宫才是不可动摇的一国之母,维持如今的地位,才是最要紧的。”
说罢,她掀眸嗤了声:“可如今,谁看着她不觉得害怕呢?”
皇后会选择走这步棋,是想要破而后立,打破僵局,稳固地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从前没有苏皎皎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做任何冒险的事,就算是暗中有什么动作,也都极为隐晦,不曾引火上身过。
她自以为了解陛下,他专注于朝政,对女人都是淡淡的,就算一时多喜欢谁些,也不会越了规矩过去,让她这个皇后难做,更不会让她对后位有危机感。
可自从苏皎皎得宠,她心中的忌惮一日比一日深。
苏皎皎的聪慧和手段都让皇后不得不重视,更是在她身上吃了好几个暗亏。
尤其是如今,苏敞在前朝如此受重视。
原本就是户部尚书的天家要职,而今有陛下的支持,势头竟然可以和左右仆射相抗衡。
她一直受宠,陛下对她的宠爱又与日俱增,今年在避暑山庄,竟然传来了陛下独宠一人的消息。
如此家世,如此手腕,如今无子尚且如此,若是生下皇子,她这么个和陛下只是相敬如宾的皇后,就算有一日寻个由头废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到那时候,她家族满门荣耀,公主的前途安危,顷刻就会化为乌有。
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苏皎皎谨慎聪明,杀了她风险太大,就算得手,也难保不会惹陛下猜忌不满,到时候她的处境未必会好。
与其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倒不如拼一把,从陛下身上下手。
让他自己顾念着,世人监督着,保全她后位荣华,母族荣耀。
而后,诞下嫡子。
到那时,苏皎皎就算再得宠,她也有较量的资格。
雨荷闻言,也明白了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便点头说着:“是,奴婢明白。”
“娘娘,佳喜那边……”
皇后不曾迟疑,平声说着:“珍昭容已经起疑,日后她也没什么用了。左右这件事已经了结,不必留着了,以免夜长梦多。 ”
她低眸看了眼指尖的凤尾鎏金寇甲:“过几日再动手,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