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宫中女人想要争权夺势,有几个是因为爱慕陛下,更多的,无非是为了自己的日子能够过的好一些,能够得到荣华富贵而不被人欺凌。
毓贵嫔一进宫就是最特殊的那个,入宫就是一宫主位,她只要不惹出什么事端,陛下自会待她好一辈子,这已经是多少低位妃嫔求都求不来的恩典。她处处看不起她们便罢了,如今还觉得自己过得不够好,处处挖苦针对珍贵嫔,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同情。
珍贵嫔再如何,也是在宫里受尽了苦一步步走上来的,相比之下,毓贵嫔已经是顶好的命了。
若非必要,祥贵人和愉美人这样谨慎之人,才不会跟她走得近,免得她愚昧张扬,惹上一身腥。
皇后看了眼二人,又趁人不注意,扫了眼佳喜,这才出来劝和道:“好了,大家都是宫中姐妹,有什么好吵的,珍贵嫔和毓贵嫔都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有子嗣是迟早的事,何须在口头上计较。”
殿内的祥贵人和愉美人一直不曾多言语,敛着眸坐在椅子上,并不参与她们的对话,宠妃之间的口角再如何,也轮不到她们插嘴。
她们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强出风头。
见毓贵嫔堪堪住了口,皇后方说着:“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便都退下吧。”
等苏皎皎和毓贵嫔起身离开,祥贵人、愉美人和妙少使福身恭送,妙少使离开凤仪宫,而祥贵人和愉美人二人却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皇后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并不意外,从一边接过雨荷奉上的新茶,慢悠悠问了句:“愉美人小产才出月子不久,身子可养好了?”
愉美人忙不迭地起身屈膝,低眉顺眼道:“回娘娘的话,身子都好多了,多谢娘娘关心。”
“那就好,你生的不错,陛下对你也满意,也算是个好苗子。”皇后看着她,给雨荷了一个眼色,雨荷将殿内的闲杂人等都屏退,方缓缓说着,“这次的事做的不错,本宫很满意。”
“尤其是愉美人,你是受了不少罪的,本宫心里都有数,等会你走的时候,本宫叫雨荷亲自送你回去,再给你一支上好的野山参补身子。”
愉美人忙说着:“多谢皇后娘娘厚爱,能为皇后娘娘办事是臣妾的福气,何况当时宫中宓充容和珍贵嫔如日中天,早就已经是人人心中的大敌,如此趾高气扬不敬正宫的妃嫔,能够打压她的气焰,也是为了正纲纪,好让她们的气焰收一收。只是可惜只扳倒了宓充容,珍贵嫔却还是好好的,反而更受陛下的宠爱了,是妾无用。”
皇后将杯盏搁下,说着:“快起来坐下,不必多礼了。珍贵嫔智多近妖,本就是极难对付的人,你能扳倒宓充容,下了她的协理后宫之权便已经很合格了,本宫又怎么会怪你呢。”
“还有祥贵人,你向本宫举荐了愉美人,做得很好,”她看着祥贵人的眼睛,似想从她眼底看出什么端倪,“只是当初你生产的时候,是珍贵嫔进去陪伴的,如此情深义重之人,祥贵人又为何同珍贵嫔不睦了?”
祥贵人心底一惊,忙跪下说着:“娘娘,妾当初的胎一直都是您在照料,这才能平安无事的生下熹儿,妾没有一日不谨记您的恩德。生产那日,珍贵嫔进去也是妾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过的,妾最敬重的人始终是您啊娘娘。珍贵嫔人心不足,妾怎么能受她控制,自然是百般不愿,在这后宫里,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主子,妾万万不敢有异心,这才让愉美人来侍奉娘娘周全,还请娘娘不要疑心臣妾。”
“珍贵嫔是故意要离间妾和您之间的情分,好让妾落入她的控制之中,可珍贵嫔心机极重,一直在宫里隐藏,是个绝不能招惹的人,妾还要照顾熹儿,又怎么会让自己被人所控呢?娘娘明鉴,妾是万万不敢的。”
皇后缓缓笑起来,看着她惶恐不安,只说着:“是吗?”
“既如此,倒真是本宫错怪你了。你为陛下诞育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