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隔了几天,就遭到两次这样的枪战。
“有时候。”陆舟把她热了的腿重新塞回被子,不愿和她详谈其中的细节,只保证,“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你再遇到这种情况了。”
他声音很沉,神情也严肃。
像做出郑重的承诺。
陆舟从小到大,做什么都很平静,一来是他不管有什么其他情绪也不会得到家人不一样的对待,二来,他也的确聪明,一路走来都没遇到过什么挫折。
所有漫长坦途上的波折都是沈亦欢给的。
他在第一眼看到沈亦欢腿上的伤口时还没慌,甚至过分镇定,直到把沈亦欢安放到沙丘背风坡后,他朝那个方向走去的时候,理智才一丝丝抽离。
在那种情况下,他的确有理由也有权力对他们直接开枪。
可对于实战经验充足的军人来说,他不应该把人全部都杀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那时候的他被一种很可怕的冲动完全控制,就是杀红了眼。
只要一想到沈亦欢受了伤,他就根本控制不住。
陆舟帮他掖了掖被角,伸手越过她将夜灯的光线调到最低,亲了亲她的嘴角:“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沈亦欢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只是睡梦中体内的镇定麻醉都逐渐完全退去,到后半夜实在没有睡好,被痛意折磨着,虽没醒,可梦中却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
除了痛以外,只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的搭在她额头上,替她拂去冷汗,把缠绕的长发拨到耳后。
——
陆舟坐在椅子上,看了沈亦欢一会儿,拿着手机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走廊上空旷无人。
他拨通了何闵的电话。
交代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嘱咐他把消息封锁下来,景区也需要暂时封闭停止营业。
“这次的事,也是李邬做的吗?”何闵问。
陆舟:“上次抓来那人有派人跟踪吗?”
“跟了,没见他跟人联系。”
上次唯一的幸存者被带回去审讯,招认是李邬指使的派去要陆舟的命,后来陆舟就下命令让人把他放了,私下暗中跟踪。
他轻轻眯了眯眼,敛去神色:“他什么状态?”
“嗯?”何闵没反应过了他的意思,只说,“那小子倒是潇洒,吃好喝好玩好,摆明耍我们玩呢。”
陆舟沉声:“不可能是李邬。”
“为什么?”
当初那人可是有直接自尽的勇气,这种“死士”熬不住透露了主人的身份已经是大错,放出来后必然会遭来杀身之祸。
可他非但不躲躲藏藏苟且偷生,还能吃好喝好玩好?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不怕被他背叛了的李邬的报复,李邬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又谈何报复。
他背后的主人也是另有其人。
何闵听完他的解释:“你是说那次行动不是李邬发动的,那这次也不是他吗?”
“还不能确定两次行动背后是不是同一个人。”陆舟皱着眉,“如果顾明辉真的有走私嫌疑,我甚至不能确定这次的目标是我还是他。”
——
翌日。
陆舟在外面买了早餐回来。
进病房时,沈亦欢正在打电话。
北京的摄影工作室老板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件事,心疼担心的不行,连声嘱咐:“你要是身体坚持不住就赶紧回来吧,我再想办法派人回去,那些个大老爷们整天就知道偷懒,一遇到出差的活全躲起来。”
沈亦欢捏着手机,看了陆舟一眼,指了指手机,做口型:“我老板。”
陆舟点头,从一旁的消毒柜里拿出碗碟,把打包带来的早餐倒出来。
沈亦欢看着他动作,对手机说:“大家也都忙,之前还是我自己要来负责新疆这块的,就别麻烦大家了,我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