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面道:“内务府把备应之物送来了,奴才替您瞧了,那春绸小袄子,白纺丝的小衫子都做得很鲜亮。”
皇后撑着神在看内务府为大阿哥添到翊坤宫去的项银子,神情不大好。加上那又是个阴云的天,厚厚的雪云在天上的压着,就是怎么下不下来,纵然点了灯,眼前还是晦得很,她才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眼底起来恍恍惚惚的斑点,再看不下去了。
索性放下,打发人发还回去。
孙淼看着自己的主子不自在,不由道:“淑主儿那法子,起先还是有效的,让翊坤宫那位好大的没脸,可怎么到头来,还是顺了那位的意思呢。这大阿哥……主子娘娘您教养了他那儿些时候,还抵不过翊坤宫的几块糕饼么,您的话,大阿哥竟也不听了。”
皇后揉了揉额角:“罢了,如今也顾不上了。”
孙淼忙顺着的她的话道:“也是呢,他横竖也只是个长子,纵使皇上看重,也越不过娘娘您的嫡子。周太医说,你这一胎儿,可是小阿哥呢,您呐,可千万不能为了那些事伤神。等小主子平平安安出世,就什么都好了。”
皇后抚了抚已经高挺起来的肚子。听完孙淼的话,心里头却还是不安定。
从前成妃在的时候,王疏月对大阿哥再好,皇后也没起心思。皇帝有多介怀皇子过继的事,她比任何的人都清楚,她都争不到大阿哥,王疏月一个汉人出身的女人又怎么争得到。但成妃死了,这件事就变了味了。王疏月要这个孩子,是不是表示,在以后的的二十几年里,她也要在波谲云诡的夺嫡之宴上分一杯羹。
时局会变,神武门后的铁律都蒙灰,皇帝又是个重视汉臣,汉学,汉制的人。保不齐,日后还有更大的变数。
她正心绪难安。
太监来传话,说顺嫔来请安。
皇后此时到不想见她,却又听见外面传来啜泣声,又只得叫传进来。
顺嫔一进来就只管跪在皇后面前哭,那张原本就不算秀静的脸此时扭得难看。人到还是明白的,一面哭一面请罪,说自己没有能耐,辜负了皇后和太后对她的看重,还说要去寿康宫去在太后娘娘面前去请罪。”
皇后听着她一股脑把话倒完,才道:“起来吧。这也是你和大阿哥的缘分不够。且你也尽了力,太后这几日也不大安,让她老人家静静安养着,这事儿,你别在太后面前提了。”
顺嫔站起身:“可是奴才想不通啊,奴才跟大阿哥说起成妃娘娘病重之因的时候。大阿哥可是恨毒了和妃的啊,这和妃是给大阿哥灌了什么迷魂药吗?却叫他连亲额娘的死都不顾了。”
皇后摆了摆手:“本宫如今听不得你说这些。”
“奴才也不敢让娘娘您忧思,奴才只是怕啊,翊坤宫那位本就受皇上宠爱,如今又有了大阿哥,日后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