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在书案后坐下来,双手叠在下巴下面,笑向王疏月。
“你是不是又怕了。”
王疏月摇头道:“不是,我并没有杀过那只骆驼,那只骆驼是他们自己下毒害死的。它会突然发狂袭击大阿哥,应该就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皇帝点头:“嗯。朕会信你,但是蒙古的人不会,你是个汉人,你多说则多错。”
说着,他摁了摁眉心:“而且,这个话根本说不清楚,究竟是谁下的毒,是,是可以是丹林部,但也可以是那些刚愎自用的汉臣,也可以是朕。党同伐异,信朕的人有一些,信丹林的也有一些,信你的一定没有。”
王疏月站直身子。
“您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没有人信我。”
皇帝闻言目光一动。
“没必要,王疏月,你是朕的女人,朕信你就够了。”
王疏月摇了摇头:“但我并不愿意担那么多的虚名,除非走投无路,否则,我还是想清清白白地做你的妃子。”
说着,她弯腰握住皇帝的手。
“您是皇帝,我知道您有您的判断,或许丹林部已是众叛亲离,就算蒙古诸部以为您命人杀贡品是为了挑战,也不会有所谓立场之乱。您一样可以一举歼灭其势力。但我不一样,风波过后,我还要和太后和皇后娘娘们相处,我不能一直被您护在身后吧。”
她一面说,一面叩紧了手指。
“我那方天地虽然小,但我很在意。您让我试试吧”
皇帝沉默了须臾。
“那你输了呢。”
王疏月蹲下身,抬头望着向他:“输了,就是还是退回来做你的奴才,你不是说了吗,您会护着我。大不了,我以后的乖觉一些,不顶您了。”
第57章 如梦令(一)
“成吧,让你试试。”
说完,他背过身到香案上去扫看。
王疏月也直起身来:“皇上找什么呢。”
“朕的鼻烟壶放在什么地方,你这身上的骆驼血太腥了。”
说着,皇帝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不同用于其他畜生,这骆驼血粘连得厉害,甚至还能扯出丝来。他平时是一尘不染体面惯了,此时张得通不在,他本想指使王疏月服侍,但见她那一脸的疲倦,又做了罢。
可是平时,绢帕盆水这些东西搁在哪里他完全不知道。
嘴上不好问,只得撑着眼睛到处看。
皇帝在生活上的笨拙,和其在政事上的精明实在是两个极端。
王疏月看着他那坐立不安的模样,不由在一旁掩面笑出了声。
皇帝一个眼风扫过来,她又不得不忍住。
“服侍您洗个澡吧,看您这不自在的。”
皇帝冲着她的手腕扬了扬下巴,“手都伤了,你还敢沾水。”
王疏月道:“没破皮,不碍事。”
一面说一面抬手替他解脖子上的扣子。
灯下她微微皱着眉,手腕上有伤,手指也不如之前的灵活。乌青处其实还是浸了血的,稍微一动就酸疼。王疏月调整了一下手的位置,牙齿轻轻咬合着,却还是忍不吸气。
她这个毛病在皇帝这里一直没有改回来过。本来人都有伤痛。且人有伤痛以后多会矫情忸怩,尤其是女人。
但王疏月不会说。
从皇帝第一次见她,在她脸上烫了一串儿泡子起,她就从来不肯开口说自己身上的感受。
但男人吧…
疼惜一个女子,往往是从这些女人不肯明说的伤害开始的。
其中最深刻的,当属第一次行房。
在床上洞穿女人最柔嫩的血肉,让她流泪呻吟,至此从感官上,肉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收获独独奉献给自己的珍贵眼泪。之后,女人便从一堆凌乱的被褥里站起来,熨贴地走到男人心上了。
所以,王疏月柔弱,她身上的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