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大的凡心。
皇帝抱着大阿哥,王疏月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又跟朕放肆。”
王疏月没有看他,拉起大阿哥斗篷上的帽子,遮得大阿哥只剩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看看她,又看看皇帝。
“妾今日胆子大,有我们大阿哥给妾撑腰。”
说着,牵着皇帝的胳膊,把他的手挪到了大阿哥的膝弯处。
“您得抱这儿。不然,大阿哥不舒服。”
皇帝哂了一声,却还是配合了她。
“朕没看出来恒卓能给你撑什么腰,反而是你给他撑腰。”
王疏月挽紧了他的胳膊。
“好了,我的主子,您说的要带我们看普仁寺,这会儿又这么多话。”
张得通刻意让皇帝的仪仗跟得远了些。
三人在前面走,他与何庆也退到了十米开外地方的随着。
山麓上的风是由上至下铺面而来的,由于高出的巨佛像前焚着香,风里的檀香气便十分浓郁,因而男女之间的关联,好像也褪掉了淫靡气,而裸露出一种“相知相伴”的本质来。
何庆偏头对张得通道:“欸,师傅,您觉不觉得啊,自从和主儿伺候了皇上,咱们皇上,也像个人了。”
张得通在他脑袋上狠狠一敲。
“说什么掉脑袋的话。”
“不是,奴才的意思是,咱们皇上以前跟个神佛金身一样,那光芒万丈的,连大阿哥都不敢亲近他,不过,咱们万岁爷如今……对对,也是光芒万丈,但是您看啊,万岁爷和小主子,现在这样,啧啧,多好。”
他的话是有道理的。
张得通服侍了皇帝二十多年,看着他从一个不受重视先帝重视,甚至时常被贬斥的皇子,到如今君临天下。
皇帝在骨肉亲情这件事情上,是有心结的。这么些年,成妃也好,皇后也好,没有一个人敢想,他会和大阿哥有除了学业之外的交谈,更不敢想皇帝会主动亲近大阿哥。
但王疏月看似没有用任何的气力,却让皇帝为自己的儿子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