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绸裤下涂着清凉的药膏,却惹得王疏月满身都烫得通红。皇帝沐浴回来,揭开被子看时,却让她把绸裤褪掉了。
“刚上了药,不要给朕蹭掉了。”
绸料刮着皮肤,王疏月闭眼抓捏紧张了被角,身子一时僵,一时软。
如果这副模样被别的男人看见,无论是一个多么柔情,多么会疼惜女人男,都会被用戏谑的话来揶揄,挑弄。
在那个时代,男人享受女人们的羞耻和卑微。
帝王应该是这些人的顶峰。毕竟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在身份上逾越过他。
但贺庞是个例外。
或者换句话来说,他对着王疏月时,是个例外。
王疏月背向他,皇帝很搞笑地让何庆找了个软垫,垫在王疏月臀后。面对她赤裸着的下身。诚然他也鼻息滚烫,耳根发红。但他只是搂着王疏月的腰,半屈腿,和王疏月之间留出半截空挡。
“皇上,其实我没事,可以服侍您……”
皇帝隔着垫子在那什么地方一拍。王疏月肩膀忍不住颤了颤。
“朕在想事,没那个兴趣,你好生睡,不要招惹朕。”
王疏月扭过身子去看皇帝。
已经熄了灯,除了他眼睛中零星的光点外什么也看不见。
“您在想什么。”
“达尔罕老亲王死了,他的长子请求朕,让贺瞿(废太子)去科尔沁吊唁。这话和张孝儒上的那本折子说得一模一样。”
他只王疏月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不便说给女人听的。
丹林部几欲叛乱,皇帝在考虑对丹林用兵的事。对于此事,科尔沁部此处借新达尔罕王表明了态度,誓死追随大清。绥远之政不能废,那科尔沁的意图就不能不考虑。所以,废太子是赦还是不赦,这已然不是一件皇族的家事。
“皇上如今还顾忌废太子吗?”
“不顾忌,他和贺临不一样,朕可以厚待他,让他做个富贵闲人。但朕不喜欢有人拿捏朕。”
王疏月轻轻握住他的手。
“为国为民,没有人能拿捏您。”
皇帝似乎笑了一声。
“有。王疏月,你可以拿捏朕,或者,有人利用你来拿捏朕。”
他的情话都说得这样山河风啸。
王疏月忙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摁了回去。
“王疏月,你要这副模样跪下去吗?躺好。”
“我是想陪着您,您待我的好我也明白,既然明白就……”
他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疏月,朕说的事和你无关,朕答应了你,要带你去看外八庙。启程去木兰围场之前,朕会带你去。但这两日朕的事多。你如果闷了,就带大阿哥去清音阁听戏去。”
王疏月拧回身了,手却仍没从他那里松开。
“妾这次跟着您出来,就是把自己当个照顾您和大阿哥的奴才,您就让妾躲着吧。太后娘娘这几日好容易高兴些,才算把妾之前得罪过给恕了。妾还敢去前面听什么戏啊。妾就等您得了闲,等您带着大阿哥和妾去普仁寺去。”
皇帝撑了撑腿,膝盖却不小心碰到了她……那什么地方的淤青处。
男人不够细致就会使女人遭受不少的病痛,不光是在日常的生活中,也在房中事上。皇帝脑子里偶尔会闪过懊恼,但他抓拿的事情毕竟太多太大,习惯了大刀阔斧。对王疏月也是那样。丹王疏月却像冰雪堆砌的人,逼得他有的时候手足无措,是想捧着她,却一路上又总把在磕碰。
好在生活中拿捏不好,男女事上他不愿折磨她。
于是他赶忙把腿往后挪。
伸手在被子里悄悄地理了理隔在他们之间的软垫子。
“带你来,原本是朕想抬举你。你这么一说,反而比那些不来的还要委屈你一样。”
“您要这么说,那我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