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说出了蠢话。
“爷就任凭你王疏月处置!对,你想怎么处置爷,你说就是,爷绝不吭一声。”
这怕那个年代最糊涂的一句话。
一个皇族的男人,怎么可能任凭一个汉家女人处置,他的家族,他的嫡妻,他的子嗣,还有前途报复都不要了吗?
王疏月没信这句话。
可面前男子的那副模样,却一时鲜活得发光。她不由得冲他笑开,这一阵笑把心底的哀痛都驱散了很多。
“你再笑!”
他一拍脑门,气得拔腿就要走,走了几步,却又泄气折返回来。
“不是王疏月,爷让你别笑了!”
“好。奴才……奴才不笑。”
贺临提高声音喝道:“你就不配爷对你好一点。”
“是是,奴才不配。”
她低头摁住鼻尖,渐渐收住情绪。
日光柔柔得角落在她肩上,烘着她发辫上的碎发,轻盈地在干冷的细风了舞动。贺临望着她低头的样子,雪一样白的皮肤,乌黑浓长的秀发,还有沾染着水珠儿的睫毛。除了那点子烫伤,她的模样是真挑不出一丝不好。
饶是如此,她也没有贺临想象中,汉女的那种腻歪。到也不似富察氏那般酣畅淋漓,痛快自如。
怎么说?
贺庞的脑子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