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爸爸倒酒,又没给你倒酒。”
张天好气,大长腿一动离开座位,片刻带着几个空碗放在桌上,“来呀,也给我们倒一些啊,这酒是李昂哥哥从家里带的先给他满上,哥几个打出生还没喝过酒呢,借花献佛给李昂和张小月庆祝庆祝,庆祝人家不用高考就能进入大学!”
男主和女主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干上了,身为第一女配张小月麻溜的放下碗筷自动闪避,因为她已经准备带着她妈离开了嘛,远离男主和女主避开是非是她最好的选择。
奶奶在家的时候,是奶奶帮小月熬草药,奶奶不在家张小月是不指望她妈的,自己动手拆药包放水熬煮草药,等到她药都熬好了,那边热闹的晚饭还没散场,张天吵着要李昂喝酒,张国庆压着自家的小鹅子不给他扑腾,小鹅子大着嗓门叫:“怕什么,我都知道了,李昂连考试都不用考,军校直接把他招走了,喝一次酒怕什么,今儿不喝,以后人都见不着了想喝上哪喝去!”
小鹅子讲的好有道理哦,老父亲无以回复,想想自家的大鹅子和小鹅子一贯的放牛吃草模式,就算是喝醉了也影响不了什么,老父亲默默的自品了一碗酒算是不反对只是出言一语定凿,“一人喝一碗庆祝一下意思够了就行了。”
张小月端着吹凉的汤药喝在嘴里特别的酸涩,差点一口喷了出来,瞪着大眼轻轻的凑过鼻尖在药罐口处嗅嗅,浓郁的药味中似乎多了丝丝和往常不一样的几缕气息。
偏了偏头四下看看,在大门口处簸箕里的看见她妈之前熬药倒掉的药渣神情若有所思,李奶奶给她妈开的中药是暖宫促进血液循环调整内分泌失调,这药她也能吃,不过李奶奶说她现在正在喝的药足以调养她的身体,能少喝点药就少喝点,顺其自然慢慢调整。
张小月歪着脑袋想了想她妈的一分钱舍不得花的小气劲儿,垂了垂眼眼看看手里的药碗,她妈一定是舍不得买新药罐熬药,用了她的药罐熬她自己的药,上一剂药残余药渣的气味混一起了这才味道这么难喝,等明天还是让她妈重新买一个新药罐,她们两人的中药应分开熬煮。
等到小月洗过药碗,客厅里已散了场不大的客厅里张美丽手脚不甚麻利的在收拾碗筷,说起来张美丽常常被骂和她干活磕磕绊绊的不利索有关,收拾一下碗筷手脚利索的三下两下就收拾完了,厂子里随便拎出一个大妈、大娘都能一个顶三,片刻的功夫扫地、洗碗,归置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而张美丽就尴尬了。
在乡下的时候,从小就被人骂,“村姑一个还当自己是娇小姐呢,碗不会洗,饭不会烧,下地干活路都走不利索,就这懒货谁愿意娶,谁家娶这媳妇都是倒了八辈子霉。”
事实上,一开始去乡下是躲避风头,小月的姥姥和姥爷并没有打算长住,谁知那风波一闹就是将近十来年呢,就在黎明即将到来的最后时间里,姥爷的身子骨也因病拖延太久生生的病了一场,老太太忙着照顾老头子,一个闪神疏忽女儿就跟下乡的小子好上了,村里村外到处都是有关她女儿和那知青的传闻,不结婚都不行。
跟了男知青不到一年,高考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男知青也长上了翅膀不顾妻子初孕飞出了村子,再然后就是张小月的降生,被抛弃被嘲笑而备受打击的张美丽手脚无措的找人把新生的婴儿送给了她妈。
嫁给张国庆之后,因为孩子小离不开人照顾,打扫卫生张国庆干,早中晚三餐张国庆去食堂打,张美丽就带个孩子啥事都不干,成了厂子里的笑话。
事实上,当初是张国庆和张美丽说好了,只让她照顾孩子的,关张美丽什么事,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对女人不公,男人只要上一个班就很了不起了,女人干家务带孩子伺候老公累死累活都是应该的,张美丽不上班光带个孩子还笨手笨脚的不利索成为了别人嘴里的饭后话谈。
张美丽自己都在别人家站不稳脚跟,如何把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