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想骂娘!
食堂的白米粥到了之后,给人喂到嘴巴,那场面看了简直就心酸流泪,碗口才喂到嘴里,那嘴就无意识的跟饿极了找奶吃的奶娃娃般嘴巴歪着到处找吃的,喝着了白米粥之后更是一大口一大口入牛饮,喝的太急都呛了起来,还舍不得放。
两碗白米粥喝下去,人醒了。
确实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饿的。
主任铁着脸指着那几个鼻尖破骂,“都他妈有饭不吃作死呢,想死滚回家死去,别在厂子里害人!”
那几人给主任跪了,抱着主任的大腿眼泪纵横,“主任!一家子老小啊,一家子的老小啊!上有六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哪能只顾着自己吃啊……”
围观的人许多都流下了泪,不是用手捂住眼睛无声的哭泣,就是任由眼泪哗哗的流淌。
“不是有粮票吗?不能去粮店买粮吗!城里人人都有户口,每月按月发粮,还能就饿死你们不成!”
那声音凄厉的尖锐的不像人发出的声音,“买不着啊主任!我们这里虽然是城里,可乡下好歹没粮食吃还能挖野草啃树皮,我们这粮店一旦买不着,一家子的嘴都上哪填补去!”
李梦雨感性些,被那声音喊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里面她看过,但不过是,哪有真实场景看的那么震撼。
乡下人羡慕城里人,觉得城里有户口,按月发粮食;城里面羡慕乡下人,觉得乡下随便种种都有的吃,抱怨乡下人懒不肯多种些粮食,不肯多种些菜,很多积怨都是这个年代留下来的。
当饥荒过去,乡下人抱怨城里人高傲,看不起乡下人。
城里人觉得乡下人懒,各种瞧不起乡下懒汉,正眼都不看人一眼。
李梦雨当初年幼不懂事的时候,也受影响不喜欢乡下人,可她爸爸自己就是乡下的,不许她看不起。
不是真正到了农村生活,她真不知道在乡下种田有多么的不易。
主任又是忙活又是喊,又是叫,又是组织动员,还不忘安排人照顾李梦雨和李国春,他们厂粮食减少跟他们厂生产不出多少钢铁有关系,生产的量少,上面就有人发话了,干不了那么多的活吃那么多干嘛,少吃点。
这减了一点点粮食,领导没当回事,最少不是还能吃个七八成饱吗?
谁知道,到了钢铁厂这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李梦雨在其他人的安排下看病,得出的结果还是受了风寒,身体底子薄弱,最好吃点药养一养就好了。
补药的效果还是很好的。
钢铁厂的白大褂很有本事,点出她最近喝的补药效果很厉害,让她再多喝一点。
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李梦雨的脸差点扭曲。
那药效能不好吗?
好粗的一根人参啊,她喝的起!?
主任召集厂职工开动员大会去了,告诉厂职工必须吃饭的重要性,回应的是哭声,小声的,压抑的哭声,还有忍不住嚎啕出声的哭声,吃饭谁不想,可你都自个吃了,是看着自家老娘去死,还是看着自己孩子去死。
职工动员大会最后开成了职工嚎啕大会。
人都散尽只剩主任几人,抹了一把脸,又哭丧着脸招待李梦雨和李国春。
厂长闻风而躲,书记跑的比兔子快,他们几个中不溜的想跑都没处跑,要是厂子里出事,说不定还要拿他们开刀,自然把指望指望到了李国春身上,最起码这个月,或者是下个月的矿石多照顾点,以功抵过,这样好歹能保住身上的职位。
李国春哪有那么大的能量,被缠着不行,皱着眉道。
“你们厂子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出事是早晚的事啊!”
那几个喊小兄弟的中层领导都要哭了,小兄弟都不喊了,喊大兄弟。
李国春摸了摸鼻尖:“你们就没有想想办法上别处去弄些吃的!”
“办法不是没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