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那一把干柴冷如寒冰的小手,半大小子的手掌心,就该这样如火炉般滚烫。
“继续去写字吧,交不完功课,你家言先生又该发脾气,她凶得很。”韵之说道,“前天就挨骂了吧。”
平珒难为情地点头:“嫂嫂一进书房,就严肃极了,我怕她,姐姐们也害怕。”
韵之笑道:“严师出高徒,你们乖一些,勤奋一些,她也舍不得罚你们。”
平珒坐下来,看着姐姐说:“二姐姐有心事?”
韵之摇头:“小孩子家家,瞎说什么,我就是累了。是不是我坐在这里,搅得你不能专心,那姐姐先走了。”
“不不……”平珒说,“我能明白,来了这里,再如何浮躁的心,也能静下来。”
韵之笑道:“你几时心浮气躁了?”
平珒坦率地说:“二姐姐和奶奶出门后,姐姐她来看我,说到姨娘又被大夫人掌嘴,还跪在台阶上。”
韵之忙道:“平珒,这是大人的事,姐姐会告知奶奶,想法子护着柳姨娘。你不要心浮气躁,有什么难受的话,都说出来,对我说也好,对三嫂嫂说也好,不要攒在心里。”
平珒点头,温和地说:“我知道,大家都怕我被逼急了,对大夫人做出什么事。可我早就想明白了,我不能为了她,搭上姨娘的性命,又或搭上我自己的前程。待我长大了,能像哥哥们那样养活自己时,我就带着姨娘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