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紧张起来,但眼前的人,忽然踮起脚,主动在他唇上轻轻一啄,虽然小脸儿顷刻通红,害羞极了,可满眼的甜蜜,再不见悲伤。
“我们好好的。”祝镕说,“让爹娘安安心心送我们回京城。”
扶意静下来,到底难舍双亲,点头道:“我听你的,我不哭。”
那一晚过后,便是小两口在娘家的最后一天,却从早到晚都忙着收拾东西。
扶意实在不明白,娘亲从哪里又找出那么多来,简直要把整个家给她带上。
明天他们出门后,家里还要摆宴宴请亲朋好友,今天就开始准备酒菜器皿,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
原以为能和爹娘说说贴心话,结果连面都没见上,最后的时光,一家人全在手忙脚乱中度过。
这日夜里,言景山喝得酩酊大醉,被女婿和魏爷爷搀扶着送回去,扶意幻想的和父亲母亲含泪惜别的场面都没出现,醉醺醺的爹爹拉着娘亲的手一个劲儿地说:“这位娘子,你知道我女婿是谁吗?我家姑爷可了不得,我家姑娘,那是天仙一般的模样……”
扶意还是头一回见到爹爹喝醉的模样,和香橼笑得肚子疼,最后只和娘亲说了些悄悄话,出嫁前在娘家的最后一夜,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离家这天,纪州晴空万里,扶意身上虽非嫁衣,也穿戴得鲜红喜庆,图个吉利。
在父亲的世交前辈们见证下,两个孩子周周正正地拜别双亲,更因祖母“身体不适”不得前来,伯父要照顾在侧也不得前来,他们还朝着言家祖宅的方向,叩拜告别。
言夫人最后送女儿上马车时,泪如雨下,但丈夫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着急让奶娘去找,言景山才紧赶慢赶地跑来,递给女儿一幅卷轴。
“你要的字。”言景山说,“仔细收着,别没头没脑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