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被周大人骂的一愣一愣。
完全懵了!
白池初不是没人要吗?怎地还扯上了太子,二皇子和墨家。汴京城里的夫人们,背地里哪个不说.......莫不都是口是心非?
周夫人脸色苍白。
周大人没管她怎么想,骂完就警告了她,少去招惹白家,别说其他人,若是太子知道他周家上白家去提了亲,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周夫人这才知道害怕。
之后周大人又递给了她一张请柬,千叮咛万嘱咐,“皇后真正想见的是谁,你自己心里要有数,皇后是个聪明人,咱就没必要在这节骨眼上去争,记住,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周夫人听懂了,太子看上了白池初,但皇后不一定看得上。
但周姑娘不懂。
要说这汴京城里谁与白池初的恩怨最多,当数她周姑娘。
上回白府的二姑娘白婉凌看上了一根珠簪,恰好周姑娘也看上了,两人虽说心里喜欢,但面上都在谦让,本也不会闹到不愉快的地步,谁知白池初从中插了一脚,维护了她白家妹妹,将珠簪往周姑娘脸上一比,摇了摇头说,“这珠簪适合脸小的,周姑娘脸圆,带这个不适合。”
周姑娘同白池初理论,白池初压根就懒得理她,随手丢给了她一块琉璃镜,“我说的对不对,你自个儿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镜面刚好照在周姑娘脸上,周姑娘不瞧都难,这一瞧,镜面里的脸确实是个圆脸,再配珠簪,正如白池初所说,只会将脸显的更大。
周姑娘气的不轻,认为白池初不但嚣张,还故意侮辱她。
从此之后,梁子就算彻底结下了。
缘分有好也有坏,周姑娘同白池初的之间,属于后者,自从两人结下梁子之后,周姑娘才发现,哪里都有她白池初的影子。
周姑娘喜欢太子。
太子喜欢的偏偏是白池初。
周姑娘为了元夕夜能见到太子,半月前就开始打扮,元夕当夜更是在凉风下守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等到了太子,太子却连正眼都没瞧她,只顾着寻白池初。
周姑娘一急,指着桥头包括她哥哥在内的一堆人说道,“太子若是想找白姑娘,何不问问那些人。”
太子还当真去问了。
结果可想而知。
回宫之后太子的反应和周大公子没什么两样,倒没闹着要死要活,只是茶不思饭不想,皇后看不过去,才有了今儿这场宴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周姑娘将脸转了个方向,看都不往白池初脸上看。
白夫人落座后倒不似周夫人那般尴尬,大大方方地同周夫人点头笑了笑,就似昨日什么都未发生过。
白夫人递了个台阶,周夫人也知道顺着下,上头皇后的话一起,周夫人也跟着符合了两句。
说来说去,都是围着白池初。
“将来也不知道谁家有福分,得了这么位可人儿。”几句之后,皇后便提了重点。
前头那些夸白池初的话,周姑娘暂且还能捏着手指头忍气吞声,皇后这话说出来,周姑娘就按耐不住了。
皇后能如此说,那是因为皇后不知道白池初的为人,要是知道了,皇后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周姑娘开口前先是捏着帕子笑了一声,似是不经意见的一个玩笑,“娘娘有所不知,白姐姐前儿还对妹妹说过,这汴京城里喜欢她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这话妹妹算是信了,元夕那夜,桥东底下一群的公子爷,少说也有一二十人,都是在等姐姐。”
屋内鸦雀无声。
白池初暗自叫苦。
估计白夫人此时恨不得将她炖了。
为了保命,白池初只好为自己狡辩,“花艳惹眼,岂能怪花的错。”
话音刚落,屋外就响起了一道醇厚的声音,“好一句花艳惹眼。”
来人正是陈帝,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