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在这几天醉生梦死的人,都陆续地下船,像是结束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醒之后重新投入各自或蝇营狗苟或乏善可陈的生活和工作中。
龙甜甜从上船那天把娱乐场玩了个嗨之后,剩下的时间就一直在房间里面玩司星海,不过后面两天玩得不严重,只是反复地给他灌输思想,让他意识到自己得到这种下场,是自找的,是他己所不欲偏施于人的报应。
到下船的时间,从最底层的开始清空,龙甜甜因为是最上层,所以她是最后走的,下船之前都是客,她和司星海准备下船的时候,花大价钱雇佣的那两个保镖,衣衫整齐一脸冷酷地站在门口等她,跟在她身后送她,十分排场。
不过这种地方的无情在于,你在船上是上帝,只要下了船,哪怕只是在岸边,被人抢了打了杀了,船上的人看到了也不会再管。
船头的车明显还不少,很多人,尤其是认识司星海,甚至和司星海一道来的人,都在车外等着,为首的就是齐未寒,龙甜甜一步步朝下走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十分的不善,很显然是要秋后算账了。
不过龙甜甜要是怕这种狗东西,也就不用在世界中混了,她手挽在司星海的身上,像来的时候一样,若无其事地朝着船下走,司星海戴着墨镜,总是敞开两颗扣子的衣领,此刻严严实实地一直扣到脖子,即便是这样还是遮盖不住他脖子上呼之欲出的勒痕。
两个人下船之后,底下看热闹的和等着找她算账的都开始蠢蠢欲动,而龙甜甜的注意力都在司星海的身上,他到底是准备发作她,还是真的怕了她,她总要好好地确认的。
龙甜甜跟着司星海朝着齐未寒他们的方向走,他的车子也停在那里,还没等走到跟前,齐未寒就离老远鬼叫一声,“高歌!你个婊.子,我看你这次……”
他话骂了一半,突然间像是被卡住了的母鸡一样,剩下的话在嗓子里面走了音,惊恐地看着龙甜甜的身后从船上下来的并且朝着她这边走的三个人。
司星海和龙甜甜都注意到了齐未寒的视线,还没等转头去看,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高小姐,请留步。”声音温文儒雅,但是听起来上了年纪。
司星海和龙甜甜一起站定,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跟在她们身后的,正是她在船上雇佣的那两个保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说话的也正是这个中年男人,“高小姐您好,我是本次游轮平海号的服务经理,很抱歉贸然打扰。”
说着还十分绅士地微微欠身,好像龙甜甜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样。
这下子不光是齐未寒司星海,就连暗搓搓的没有走,准备看热闹的那些人都有些傻眼。
众所周知,船上生死船下算,这是平海号的规矩,所有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艘游轮还有服务经理,他们在上面无论怎么闹,也别想见到的人,竟然会追下来这样恭恭敬敬地跟个被当成情儿养的小姑娘说话。
龙甜甜也愣了下,脸上倒是没什么受宠若惊的表情,别说这男人就是说话恭敬点,他就是噗通一声跪下,龙甜甜也不至于惊讶,她受过的跪拜崇敬太多了,根本不稀奇,更看不上什么游轮经理,甚至他们背后的六号夜馆。
所以她的态度很随意,“你有什么事?”
“啊,是这样,”中年人说,“我在船上看到了高小姐对于赌技和各种冷□□,都十分的精通擅长,不知道高小姐现在在何处就职,有没有意愿跳槽?薪资方面,绝对会让高小姐满意。”
龙甜甜笑起来,“我现在在他床上就职,至于跳槽不跳槽,要先问我亲爱的答应不答应了。”龙甜甜拍了拍司星海的肩膀,别的小情儿都藏着掖着,恨不能捂在裤子里的事情,她随随便便地就说出来,却丝毫不见羞耻。
齐未寒嘴角抽搐,心里骂了句不要脸,司星海带着墨镜看不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