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站在她对面一炷香的时间,头发就得湿了;吴将军的外孙女儿,喜欢美人,若是进了宫,怕不是官家的后宫,要变成她的后宫;柳大学士的孙女儿,那就更好了,进宫一夜,满东京城的人都能听到,官家,你行不行啊!”
“不过臣是忠臣,谁要官家瞧上了呢?明儿就请她们进宫。”
官家脸顿时就绿了,对着柴祐琛翻了个白眼儿,“阿衣阿衣,你看他!太坏了太坏了!没见过朕这么憋屈的皇帝!颠倒是非,我明明就是操心你,也不看看,我与你一般大小,孩子都读书识理了。你倒好,还没有成亲。”
“朕的风评,都是被你害的。现在全东京城都说,你心悦朕!真该叫他们来看看,哪里有这样心悦人的!”
柴祐琛懒得理会他,从谢景衣手中夺走了一个薄好的果干,塞进了自己的嘴中。一把扯过官家适才眼疾手快藏起来的话本子,拿过来一看,脸顿时就黑了。
只见那一叶清晰的写着,柴祐琛一把搂住小翠的腰,撩起了她的下巴,轻佻地说道,“你是我的了!”
官家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清了清嗓子,认命得拿起折子看了起来。
“小翠这个名字,简直是往土上倒灰,土上加土。”柴祐琛冷冷的说道。
……
像这样的事情,在小书房里,简直要上演无数次。
每一次打垮一个敌人,每一年国库充实了一分,每一回又寻到了一个有才之士,当然还有每一次付出了血的教训,他们都会去小书房里,庆祝也好,痛哭也罢。
都是在那里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即将入住,小书房里再也没有三个人了。
谢景衣想着,站起了身,“我去整理吧,宫中事务多,你盯紧了。若是有什么拿不定的事,便来小书房里寻我。”
第483章 噩梦
都说深宫里怨气重,所以阴深深的,让人觉得刺骨的寒冷。
此时的谢景衣,只想一口水喷死说这话的人。陈宫里热得要命,薄薄的绣花鞋踩在地上,简直烫脚。正值午时,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当然了,便是有人,瞧见她来了,也悄悄的避开了去。
谢景衣想着,略微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平日里她是不会有这么多外露的情绪的,实在是因为官家新丧。她想,整个大陈,都找不出比她同柴祐琛更加真心实意的悲伤的人了。
不多时,小书房便到了,门口有小太监守着,见谢景衣来了,行了礼之后,便退出去了。
谢景衣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门环,推门进去,屋子里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她知晓,在多宝阁的第三排的第四个瓷瓶里,有官家藏着的糖果。
在书架上那本最后的史书后头,藏着一卷柴祐琛的画像,上头有许多针眼儿。乃是官家恼了他,便拿着他的画像,玩儿飞镖。
再桌面上的砚台底下,歪歪扭扭的刻了一只王八。那会儿她同官家,经常暗地里骂齐太后是千年老王八,要用砚台镇压她!
“阿衣阿衣!”
谢景衣应了一声,朝着那把有了年头的木椅子看去,上面空荡荡的,会阿衣阿衣的叫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谢景衣想着,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
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到最后,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想着,走到了书桌面前,桌面上放着一个画卷。乃是官家之前画了一半的梅花。
那时候他已经在病中,咳得要命,捂着帕子能咳出血来,他说阿衣阿衣,你看这像不像梅花?朕觉得,你画的梅花,比你师父画的还要好。
谢景衣叹了口气,提起了笔,继续画了起来。
她是热醒的,东京城的夏日,真的是热得常人难以忍受。谢景衣有些迷迷瞪瞪的,真不知道,这么热的天,她是怎么睡着的。
这些天,她事务繁多,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