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种人,李杏必需要受到惩罚!你不是说你们都到拜堂的那一步了么?忍冬呢,忍冬呢,去开封府报官……”
周游龙站起了身,顿时慌了神,“不……不是……她逃个婚,官府还管这个?”
谢景衣简直是怒发冲冠,虽然她没有戴冠。
“别人去告,不好说,但我去告,肯定好使。依照我们大陈律,逃婚者那是要刺字流放的,这种事情,乃是民不举,官不究。但若是有人告……”
“官家十分重视德行,像李杏这样的抛夫弃子……哦,没有子的,于大陈的百姓而言,乃是不好的表率。这事一出,杀鸡儆猴,定要治李杏一个大罪!”
周游龙看着谢景衣吧啦吧啦犹如连珠箭的嘴,简直像是几百只苍蝇围着他嗡嗡嗡的围着他转悠,他颤抖着的胸脯一顿,终于受不了了,怒道,“李杏不是你的朋友吗?有你这样的朋友么?”
“她逃婚,她抛弃我,我都没有告官,哪里轮的到你去告?就算她错了,你又何必棍子打死?若是她被刺字流放了,那这一辈子都毁掉了!”
“她是女医,女医你懂吗?整个大陈,说不定就只有她一个女医!你这样做,是要毁了她么?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齐国公府的人,竟然如此背信弃义,李杏好心的给你们介绍郎中,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简直太过分了!”
谢景衣听着,半点没有愧疚之色,眨了眨眼睛,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周游龙一脸懵,这京城的达官贵人,怕不都是疯婆子吧!
谢景衣拍了拍手掌,喝了好大一口茶,方才说道,“说什么不愿意同李杏一城,却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是呢!”
周游龙老脸一红,僵在了原地。
他抬起手来,颤抖的说道,“你你你你,你刚才?”
谢景衣哈哈的笑出了声,“当然都是骗你的。一把年纪了,也别矫情了,你难道不想知晓,为什么李杏要逃婚么?”
谢景衣觉得自己心里有小猫爪子在挠,周游龙想不想知道她不知道,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天大的秘密摆在眼前,她竟然不知道,简直睡不着觉好吗?
周游龙跌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我如何不想,可李杏既然知晓我来了京城,却不来见我,想来也是不会说了。”
谢景衣清了清嗓子,“还站在门口干啥啊?等着开封府来抓你么?李神医。”
周游龙听到一个李字,猛的一抬头,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李杏。
李杏想要闪躲,已经是来不及了,她狠狠地瞪了忍冬一眼,迈步进了屋。
“谢老三,你还想要去开封府告我?嗯,见不得我这种人?”李杏瞥了一眼周游龙,嘴上却一直说着谢景衣。
谢景衣拱了拱手,“嘿嘿,李神医,上座上座。你是我的摇钱树,是我的救命神,我哪里舍得告你啊!我恨不得娶了你!”
“什么?”李杏同周游龙异口同声的说道。
谢景衣嘿嘿一笑,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口误口误。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误会解不开呢。尤其是李杏你,周神医这么一朵娇花,你怎么忍心摧残……”
注意到李杏的眼神,谢景衣双手合十,拽了拽一旁瞠目结舌的柴大娘子,快速的出了门去,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两人关上了房门。
“怎么样,安排好了么?”
“安排什么?”柴大娘子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个妯娌的节奏……
忍冬点了点头,领着谢景衣就进了隔壁茶室,“没问题。”
谢景衣急忙走了过去,轻车熟路的扯开了墙上的一个铜钉,凑了过去。
柴大娘子目瞪口呆的指了指,“这这这……既然要听,为何又要出来?”
谢景衣看了她这大嫂子一眼,她这大嫂子,一看就不懂行,她们两个杵在那里,人家能放心说深入交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