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喜欢郭奉孝了,真有趣!”
开始胡言乱语了,桓行简拿她没办法,把酒碗夺下,抱着她进了营帐。
刚放倒榻上,嘉柔忽把他脖颈一环,哼唧唧地笑:“大将军,你怎么不谈老庄了?你跟我说说,你们一群人是不是天天在一起互相吹捧,先帝看不下去了,所以你们一个个的都给免了官?”
桓行简捉住她两手,弯着腰,咬牙笑:“等你醒酒了,我再收拾你。”
“你说,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想当乱臣贼子了,这样,谁都管不着你了!我明白,你想杀谁就杀谁,我早晚会死在你手上,我知道……”嘉柔浑身躁得难受,一面说,一面忍不住去扯衣领。
他脸色微变,不知她这会是真醉还是假醉,不错眼看了片刻,嘉柔五官忽皱巴起来,她猛地趴在了床沿,哇的一声,全吐在了桓行简身上。
“郎君,雍凉那边……”帐外,石苞忽冲了进来,话没完,就闻到了空气中一股令人很不愉快的气味弥漫了开来。
第79章 竞折腰(26)
拿披风一挡,桓行简走过来:“怎么,姜维又卷土重来了?”石苞把陈泰的书函呈给他,一面留心他神色,一面说道:
“属下问了信使两句,姜维倒没出兵,但有这个苗头。”
桓行简心知姜维蠢蠢欲动,考虑片刻,写了封回函给陈泰。等石苞离去,命人打热水进来,拿手巾给嘉柔擦洗了。
榻上,嘉柔两颊绯红,如海棠春睡,不情不愿地哼唧了几声,桓行简扶腰托起她,灌了几口寿春黄芽。
她惺忪着眼,昏黄灯光里一切看起来都如此温柔把桓行简当成了崔娘,于是,往他怀里拱了一拱,撒娇道:“我想吃甜的。”
这哪有蜜饯,桓行简哭笑不得,四下一看,案头放着毌夫人白日送过来的鲜桃肥杏,摆在青灰碟子上。
正始四年的暮春,嘉柔就是在寿春过的,那时候,毌夫人拿她当女儿一般疼爱,吃穿用度皆极为上心。嘉柔爱吃甜中带酸,因此,这杏子没等熟透,有个八分左右,便洗干净送来了。
果然,酸甜的果肉入口,嘉柔的鼻子跟着一皱,窝在桓行简怀里眼睛半眯半睁着忽然被杏核硌到牙,哎呦了声。
人清醒两分,可头依旧昏沉沉的,手朝桓行简腰身上一扶,不禁自语道:“咦,怎么硬硬的?”她低下头,似要探究探究他的玉带,桓行简笑着把人提了两把,“还没闹够?”
嘉柔冲他笑起来,猛地直起腰,两只眼,像荡了一层又一层的柔波,手指攀上桓行简的喉结,摸了又摸,奇道:“你为什么有这个?”
被她捉弄地发痒,桓行简顺势抱着她跌倒,压了她头发,嘉柔不由得在他肩头狠掐一把。
“大将军?”嘉柔细细地喘气,仿佛这一刻又认清了他,桓行简俯下身,意味深长地揉起她饱满红润的唇,“这里没别人,只你我,喊我子元。”
衣裳凌乱,肌肤的雪光已经一览无余,嘉柔唇角一弯:“我不敢呢,万一大将军又要杀我怎么办?”
帐子外,杜鹃的叫声时不时地就从林子这头一路传到水边去了,老尽春风。桓行简凝神看她片刻,那副半真半假的模样,惹得他略有不快,看来,这件事她是记心里了。
嘉柔眼皮发沉,乌浓的睫毛险险要遮光了眼眸,桓行简伸手一弹,转身把灯吹了,再欺压下来。
隐约仍有低低的人语,篝火未尽,卫会跟虞松两人依旧在温热的夜风里坐着,脚边空了坛酒。
卫会眼尖,看到桓行简的大帐突然漆黑一片,拿帕子揩了揩手,悠然道:“英雄美人,大将军也不能免俗。”
没想到半路嘉柔会来,虞松忽有些懊恼,接道:“早知道姜姑娘来,我就不节外生枝了。”
卫会不以为然:“叔茂,这种事自然是多多益善,大将军尚无子嗣,虽说大将军风华正茂来日方长,可要是早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