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脸色忽是一变,惊道:“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那金匮中言明由谁作为继承皇位的候选人?”
那人听了微微点头,望着姬丹道:“姬大侠果然细心,连这个也注意到了,那金匮中当然是指定由太子来继承皇位了。因为自古到今,继承皇位者莫不是由皇帝的子嗣后人继承,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姬丹听了直摇头,疑道:“既是如此,那为何最后的结局并非如此?太祖病亡后不是由太子继承了皇位,而是改立了太宗,这。。。。。。难道有人篡改了诏书中的内容?”
那人又是一笑,道:“嗯,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当时诏书虽立,却并非太祖亲自所写,而是以口讯方式记录,诏书则由他人代笔。”
姬丹“哦”了一声,又道:“阁下的意思是诏书非太祖本人所写,而是另有他人?但不知是何人代笔,其中的内容是否又发生了改变?”
那人沉思了片刻,道:“怎么说呢,因为当时太祖饮酒过多,有些醉意,所以才让太宗代笔写下了诏书。至于诏书的内容并无改变,只是将‘太子’改成了‘光义”两字,仅此而已。”
“哈哈。。。。。。”姬丹听了,忽是一笑,过了片刻,摇头道:“好,虽是改了两字,结果却是大相径庭,太宗却是煞费苦心了。”
一番摇头,盯着那人又道:“那后来呢,太宗当着太祖的面擅自篡改诏书,太祖难道就没有半点的察觉吗?”
那人走了几步
,接着道:“当时写好诏书后,太祖要求察看一遍。太宗听了顿时心虚,于是谎称诏书已放入了金匮之中,并已上锁,不好再拿出来。
“太祖于是心疑,并不相信太宗,仍是执意要将金匮打开一看。太宗心知肚明,自知犯下死罪,岂容其得逞,于是在旁尽力阻拦。期间,两人争吵不休,并为此动手动脚起来。
“刚开始时,两人还只是相互推拿,并无大的动作。但随着酒兴的发作,两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开始变得拳脚相加大打出手,以至于水火不容,俨然成了一场性命相搏之争。
“在争斗中,太祖气愤不过,顺手夺过一旁的金斧,就朝太宗头顶劈去。可就在这时,太祖却是忽然停住,只见他手扶着腹部,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紧接着,‘哇’的一下,张口喷出了一口黑血从,洒在了金斧之上。。。。。。”
那人说到这里,忽是停下,走至窗旁,抬头朝外望去,久久没有作声。
“嗯,太祖本就有疾病在身,此时再受刺激,身体当然受不了,一定是旧病复发了。”柳忆在旁忽道。
那人听了,转过身来,苦笑了一声,接着道:“若是如此,那也罢了,只是这其中缘由只怕并非柳少侠想得那般简单。”
柳忆听他话中有话,不禁“咦”了一声,道:“听阁下之意,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那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太祖若是旧病复发,最差的结果也是休息一下便没事。何况,当时有不少宫女在
旁,大可叫来御医替其医治,也不至于最后暴病身亡。”
柳忆听了,顿时明白,脸色一惊:“阁下的意思是,太祖不是旧病复发,而是中了毒?”沉思了片刻,自语道:“嗯,若真是中毒,当是腹中剧痛难忍,并口吐黑血。这的确是像中毒的症状。”
那人看了他一眼,道:“嗯,大凡中毒之人症状莫不如此。那太宗既有篡改诏书之意,难保其没有害死太祖之意。所以,只怕他在来宫之时,便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给太祖灌下毒酒。只是那毒酒毒性缓慢,并没有及时发作。太祖与其争斗时,加速引发了体内剧毒,这才忽然发作了起来。”
姬丹与柳忆听了,均是大吃了一惊,相互望了望,颇觉诧异。过了片刻,柳忆道:“那后来呢,请阁下接着往下说。”
那人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