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六派集合,一来是合力围剿光明顶,为武林除害,二来也是为了促进六派感情,改变这种相互争斗的局面。现在看来,此事任重而道远,还需要从长计议,慢慢调解了。”
俞莲舟点头道“师兄言之有理,此事虽是有些棘手,但只要师兄肯出面调解,相信缓解各派之间的紧张气氛并非难事。眼下我们还是以前者为重,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
其余几人听了均是默不作声,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场中的两人。
只看了片刻,张松溪喜道“何掌门大发虎威,明显占了上风,那少年连连败退,只怕很快就能分出胜负。”
事实上也是如此,何太冲凭着两仪剑法扭转了局面,此时信心大增,好似乎换了一人,将那长剑舞开,挥洒自如,轻巧灵活,直逼得那少年不住的后退。
眼看胜利在即,六派中人均是看得热血沸腾,一颗心随之起伏不停,忍不住就要蹦出心口。
可就在关键时刻,场上峰回路转,却是忽然发生了变化。那少年被何太冲逼退了数步,忽是停住了身子,也不知道使了个什么身法,一下子就窜到何太冲跟前,迎面就是挥掌拍去。
何太冲一心追击,却是始料不及,等见对方手掌挥到,想躲已是来不及。急切之下,一招“千斤坠”硬生生将身子缩回,随后就地一躺,顺势朝一旁滚去。
“啊”便听那大殿中齐齐发出了一阵惊讶之声,六派弟子皆是相互
对视,面露诧异之色,半响没有出声。
何太冲从地上站起,环视而望,但觉众人眼神异样,不禁脸上滚烫,低头不语。
他身为一派掌门,竟被一手无寸铁的少年逼得狼狈不堪,众目睽睽之下,自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鲜于通与崆峒五老见了,表面上是惊诧不已,实际上却是暗自欢喜。各自捻须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此时,大殿中鸦雀无声,显得异常安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只过了好一会儿,那明教之众才似反应过来,不禁高声喝彩,欢悦叫好。
“放肆”在众人的欢笑中,便听一女人喝道,接着有一身影从人群中跃出。
那人身形娇小,却正是斑淑娴,速度很快,几步奔至何太冲旁,关心道“冲弟,你怎么样,那小子可是伤着你了”
何太冲见是她,脸上不禁一热,略有尴尬。沉默了好片刻,轻声道“额没事了,多谢夫人关心。”但一张脸却是涨得通红,双眼不知道往哪里放。
原来,何太冲与斑淑娴虽同为昆仑派中人,但两人之间的年纪却是差上三岁,即斑淑娴大何太冲三岁。因此,斑淑娴一直称其为“冲弟”,并且毫不避嫌,一直到何太冲当上了昆仑派的掌门,仍是习惯这样称呼他。
若在无人之时,斑淑娴这样称呼倒也无事,但此时此刻,与平时毕竟有所不同,何太冲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也是
有头有脸的人物。斑淑娴以“冲弟”称呼何太冲,不免有失大雅,对掌门有失敬之处。
纵是斑淑娴出于一片关心,也是叫何太冲面上挂不住,只觉脸上火辣辣一片,顿觉有些难堪。
果不出其然,人群中顿时有人偷笑,不过那笑声忽隐忽现,像是有人强行忍住,这才没有大声笑出来。
斑淑娴不禁大怒,喝道“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有本事出来笑,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只这一声,那笑声顿时从人群中消失,大殿中又恢复了安宁。
斑淑娴甚是得意,回头对何太冲道“冲弟,我看那小子鬼招数甚多,不如你我夫妻一起上,叫他知道我昆仑派的厉害。”
何太冲正有此意,点头道“好,就依夫人之言。”两人对视一望,当即一拍即合,挺剑直立,各自摆了个剑招,“唰,唰。”两声响,随后挥剑齐舞,一同攻向那少年。
他两人在昆仑学艺时,时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