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些从管子中喷出的绿色液体似乎少了许多,并且力道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的强劲。偶尔间,除了猛地喷射一下外,大多时候都是懒洋洋流出,其威力已是锐减。
唐洋见了,脸色微变,急转过身去,朝后又是连连挥摆。那阵营的后方,却是站了数十名侍卫,个个手中抱着一个桶子。
但见了号令,纷纷抱着桶子奔向水车。等到了其旁,拍开桶子盖,将毒汁一股脑往里倒去。
原来,自明教建立以来,极少有人闯山。即便是有人闯山,最多只过得前面二三阵,便是费劲了气力,再难上前半步。
这洪水阵威力甚大,一般人更是难以逾越,那些毒汁往往用不上半桶,闯山之人要不是身陷阵中受了重伤,要不就是吓破了胆子落荒而逃。是以,这么多年来,水车中的毒汁并非装满。
乔征宇身手不凡,借着高深的武功,屡次躲过毒汁,这倒是让唐洋始料不及。因此,急切之下,急调运人马向水车中灌溉毒汁。一时之间,那些侍卫忙得手慌脚乱,现场甚是一片狼藉。
乔征宇心中大喜,当即运气凝神,伸手在那半空之中虚抓了几下,双手中已是握了数十枚冰针。
随后,脚下连点几下,整个身子一跃而起。升至那半空之中,手中连连挥去,便见数十道白光飞出,快速射向那些侍卫。
此时,那些侍卫正忙着向桶中
添加毒汁,哪里注意到这些。便听“哎呀,哎呀。。。。。。”一声声惨叫而来,纷纷将管子丢了,双手捂住身子,在那地上滚来滚去,甚是痛苦不堪。
乔征宇趁着这会,于是拉了韩昭的手,快速从人群中穿过,急往山中而去。
他唯恐事情有变,是以一路狂奔,并不敢停留。一直跑出数里,眼见离那些侍卫越来越远,心中方才踏实,在路旁的岩石边,两人坐下休息。
韩昭道:“乔少侠,再往上去不远,便是那烈火旗的地盘。听说那烈火旗主辛然原本是一个跑江湖的卖艺之人,只因其精通火术,后来被阳教主看中,并叫他做了这烈火旗阵的旗主。
”先前那唐洋的毒水阵固然厉害,但这烈火阵的威力却丝毫不在其下,尤其是在这山林之中,更是辛然施展火术的绝佳地方,我们还需小心防范,以免中了他的诡计。”
乔征宇听了,微微点头,道:“嗯,你说得不错,刚才我们见识了那毒水的厉害,若非他们准备不足,我们只怕就过不来了。”
稍有沉思,问道:“小昭,你说这火最怕什么?”
韩昭笑了笑,道:“这还用问,那当然是水了。。。。。。”忽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喜,望着乔征宇道:“乔少侠,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乔征宇笑而不答,起身道:“世界万物本是相生相克,那火固然厉害,却也并非没有克制之物
。所谓‘水火不容’,即便是再大再凶猛的火,也难逃脱被水浇灭的结局,我们何不利用这个原理去克制辛然。”
韩昭点头道:“嗯,乔少侠这个想法虽好,但这里山林遍野,满地草木,又在高山之上,我们又从何处去寻找那水呢?”
“这个。。。。。。”乔征宇却是一下子被愣住,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道:“我来之时,那山脚之下却是有面小湖,只是离此地甚远,途中又多关卡,不方便再下山取来。
“即便此法可行,这一去一来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工夫,这样做无疑是得不偿失,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可是要破烈火阵又非水不可,这可真是难办。。。。。。”不禁眉头紧皱,连连摇头。
韩昭听了,也觉难办,在旁低头沉思。
过了片刻,抬头忽道:“乔少侠,刚才我见你从手心中射出一些白光,那些侍卫就马上倒在了地上,并且叫苦连天好不痛苦,但不知道那是些什么,却是十分地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