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乔征宇连夜赶路,自是见识过大雪山的凶险。不说山中如何的陡峭难行,便是地面上那厚厚的白雪,几乎淹没了两人的膝盖,没走上一步都十分的艰难,着实让他两人吃尽了苦头。
乔征宇听了,在旁也道:“不错,这雪山之上风景甚美,若非亲自体验,又怎知这其中的乐趣。虽是有些幸苦,也就当是一次旅行好了,呵呵。。。。。。”纵是艰辛万分,现在想来却也是苦中带乐,不禁笑了起来。
柳忆自是明白,跟着呵呵一笑。他虽与乔征宇两人相识不久,但却一见如故,彼此间相互理解。这一笑,可以说既是认可又是无奈,只当是默许。
将两人让进了屋内,在一火盆旁坐下。随即,柳忆又端来两杯热水,招呼两人饮用。
姬丹与乔征宇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茶杯,端在了手心当中。
那雪山之上甚是寒冷,但小屋内却是温暖如春,极为舒适。此时,两人一杯热茶在手,更是感觉暖和了许多。
乔征宇轻饮了一口热水,一双眼睛朝小屋内望去。
那房屋内物品不多,摆设却颇有讲究。从门口进来,首先映入眼眶的是地面上那厚厚的毛毯,虽然有些粗燥,但却干净整洁,铺满了整个房间。
在最里面的一处墙角里,则放着一张不大的床。四根粗大的木头组成了床的四脚,床面上铺有棉絮和一张棉被,温暖而又舒心。
离床对面不远的一处放着一张四方桌子,四边平整光滑,制作还算精美。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整整齐齐叠在一块,其余的文房四宝,则摆于一旁。桌后有一张椅子,扶手油光平滑,显然年代已久。
再过来,就是房子的正中,也是三人围坐的地方。在这里放着一只火盆,里面放置了许多的木炭,正燃烧不停,火势甚旺,映红了半个小屋。
火盆的上方横着一根粗木,上面钉着一只铁钩,有一水壶悬挂其上,吊在那儿左右晃动。从壶口处,则不时冒出丝丝白汽,腾空而起,直冲向屋顶。
在白汽的遮挡下,房顶上已是水汽腾腾,显得有些模糊。虽是如此,但这并不影响乔征宇的视线。
仔细瞧去,房顶上方有数十根木梁,粗大结实,横穿房顶,组成了一副简单的图案。从上而下系着一些细绳,上面俱是绑着一些腌制的动物尸体,乌黑且又发亮,还不时发出阵阵香味。
乔征宇深深吸了一口,便觉香气扑鼻,津水溢口,不由抹了一把嘴角,继续望去。小屋的墙面四周挂了几副画,纸是上好的宣纸,可那些画却是制作简陋,画笔粗燥,显然非名家所著。
乔征宇将目光落在画的下方,果然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那些画的下方都有落笔,皆是留着“柳忆”两字,很显然,这些画作均是出自柳忆之手。
乔征宇见了心中好笑,原来那些画看起来也就是初学者水平,自己当年也曾学过一些国画,虽然水平有限,难以达到名家的境界。现在看来,与柳忆的这些画相比,却不知道要好多少了。
摇头之际,继续望去,但见正对面的一面墙上挂着一把宝剑。剑身长约三尺二寸,剑鞘制作精美,细长笔直,上面镶有几颗红色宝石,光彩夺目,甚是耀眼。
剑把手处系有一根红绳,垂直而下,其顶端散出千万根细须,颜色鲜艳红润,犹如在万花丛中点缀出一只红花,显得极其的尊贵。
“嗯,是把好剑!”乔征宇暗中点头,转眼望向柳忆,道:“柳兄,我见你情调颇高,爱好广泛,不像是个想不开的人。你怎么会远离城市,而跑到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居住?”
柳忆道:“不瞒乔少侠,这雪山虽然气候恶劣,平时极少有人前来,却是个安静之地。在下虽有时打打杀杀,但却是个爱安静的人,因此才远离市区来至这山中居住。”
乔征宇点头道:“柳兄好雅致,这雪山气候恶劣,生活条件有限,非内心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