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较远,师爷有点儿看不太清。
他爬起身子,在地面上匍匐前进,等到靠近阴影处时,睁大了眼睛。
只见这棵大树被疯狂的摇晃,频率之快,远超常人所能及。
师爷的心思五味杂陈,尤其是被小六子说了那句话后:
“打不过,就加入!”
他们五兄弟都是麻匪,都是悍匪,我肯定打不过,但让我一文人墨客加入他们阵营,心理上说不过去。
该死的张麻子,我也打不过,从刚才和美杜莎的大战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身手,不是我所能抗衡的。
但如果说加入张麻子,此时此刻成为大树,好像,好像,好像......
师爷刚才痛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
随后他继续看向阴影。
然而,此时的大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直到树干被一劈两半,轰然倒塌!
“这也太快了?”
上一刻,师爷还欲/火焚身,血脉喷/张,而此时,他的心,冰冰凉凉。
紧接着,阴影消失在黑夜里,也就是说,屋内蜡烛,熄火了。
“擦!”
师爷愤懑的拍了下地面,站起身就走向麻匪休息的屋子。
“今天这事儿,没完!”
他气鼓鼓的爬上炕。
“看完了?刺/激不?”
不知道是炕上的谁,说了一句玩笑话,整个屋内的所有人,都开始嘻嘻笑起来。
师爷脱了鞋,蒙头往炕上一倒,直接装睡,完全不理会他们说啥。
......
“来啦!起来了,起来了!”
张麻子拍着门,叫屋里兄弟们都起床。
经过昨晚一/宿的激/烈大战,张麻子说起话来依然底气十足。
“兄弟们,今天我们上任鹅城!”
他在屋外喊完话,便扬长而去。
不久后,
张麻子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
“兄弟们失了手,让你的丈夫横遭不测,失敬失敬!”
他双手作揖,给旁边的夫/人行礼。
“我已经是第四次当刮妇了。”
和他并排骑马的夫/人,说话时眼神空洞。
“那你可千万别第五次哦。”
张麻子惊了,没想到这婆/娘这么克夫。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啦。”
夫/人嘴角上扬,势要看看,到底是谁拿捏谁。
“哈哈哈哈!”
张麻子大笑,果然,夫/人,不简单。
随后,他向后看向马车,对最后面的师爷说道:
“师爷,当夫/妻最要紧的是什么?”
“恩爱!”
师爷在后面喊道。
“听不见,大声点!”
“恩爱!”
两个人一问一答,谈笑风生。
此时此刻,恰似昨天师爷吃着火锅唱着歌时,和自己的师爷风花雪月一般。
只不过自己,不再是昨天那个少年啦!
听到后面的对话,夫/人回头看了一眼他。
师爷见状,用手悄悄比划着,示意他先溜,夫/人找机会再溜。
夫/人回过头,偷偷用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张麻子。
张麻子依然运筹帷幄。
小六子这时驾马而来,
“爹,现在距离鹅城,不到半个时辰。”
说完这句话,
“哎,你先别走,来,见过你的母亲大人!”
张麻子挥手指向旁边的夫/人。
“参见母亲大人,小六子有礼了!”
小六子双手抱拳,笑呵呵的看着她。
“哟,你出生入死,还要带这个儿子,胆子也是够大的。”
夫/人转头看向张麻子。
“他爹是我兄弟,阵亡了,所以,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