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捏了自己肉嘟嘟的脸一把,突然生出了几分质疑。
是因为自己脸上的肉比乔小姐多,所以小白和重风才不喜欢她?
果然,猫儿和马是不懂人的美的,她叹了口气,继续塞了一块蜜饯入口中。
……
没有带重风,三个人竟谁也没有提“叫马车”的事,待一路走到老东门时已经快午时了。
看了看高高的日头,乔苒瞟了一眼一旁舔着唇的裴卿卿,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做事。”
老东门这里的都是小食铺,三个人吃饭她还是请得起的。
裴卿卿闻言嗅了嗅鼻子,当即手一指,指向前方不远处一家蒸汽腾腾的铺子,道:“去那里,好香啊,我已经闻到了。”
是桂花糖水的味道。
她在这种事上的嗅觉无人出其右。
三人走进铺中,这是一家两家铺子打通的小食铺,因还未到午时,铺子里只零零散散几个人。乔苒随手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叫了些吃食,又特意帮裴卿卿叫了两碗桂花糖水,三人便悠悠的吃了起来。
许是还不到最忙的时候,除了掌勺的两个厨子,几个伙计连同小食铺的掌柜便坐在临近门口的桌凳上闲聊。
铺子统共那么大点的地方,是以他们闲聊的话语也一点不落的传入了铺子里正在吃饭的食客耳中。
“早上隔壁卖布的又骂人了!”一个伙计往桌子上倒了些瓜子,抓了一把边嗑边道,“追着那几个顽皮的小童在骂,吵死人了!”
“也就他们做的出来,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作甚?”掌柜闻言似是对此很是不屑,“不听话给一把糖不就好了?仔细骂了小童引来大人对骂,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在小食铺掌柜眼里显然天大地大,不如生意最大,是以比起同那几个顽皮小童追究,他倒宁愿给把糖息事宁人。
一个伙计对此却有些担忧:“那些小童先时十天半个月来捣乱一回,后来掌柜给了糖便四五天来一回,最近已经变得一两天了,再这样下去,不是叫那些小童生了贪念天天来要糖吃?”
糖不值钱,可这不是一把两把糖的事。孩子未必懂那些道理,很多时候都是遵循本能行事,而人的贪欲便是这世上最无法控制的事情之一了。
小食铺掌柜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随后,他得意道:“你们没觉得那些小童这两日都不怎么来了吗?”
这话一出,顿时叫几个伙计不由对视了一眼,而后不解的问掌柜这是为什么。
小食铺掌柜笑道:“糖吃多了牙疼,自是不来要糖了。”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至于牙疼,疼的又不是他,同他有什么关系?
“所以早说了不要同孩子一般见识了。”那一脸憨态的小食铺掌柜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看似憨厚实则精明。
正在吃桂花糖水的裴卿卿抱着糖水碗的手也在此时突然一顿,她歪头沉思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放下手里的糖水,掏出怀里的小铜镜龇牙照了照,而后放心的拍了拍胸膛,继续拿起糖水吃了起来。
对面正吃饭的平庄夹菜的手一顿,他自是看到了她照镜子的全过程,默了默,不由道:“那掌柜该庆幸那几个孩子里没有……她这样的。”
这牙口也太好了。
掌柜的精明要是落在这个丫头身上,非赔到裤衩都没了不可。
不过显然,裴卿卿这样天赋异禀的只是个意外。
那边闲聊还在继续。
“前几日因为小童点了他家存的过年放的爆竹,险些同那些小童家的大人打起来。”一个伙计又说了起来,“不过那日卖布的没有将小童抓了个正着,被大人骂了。今日听那卖布的话里的意思是抓了个人赃俱获,小童正在点爆竹时被抓住了。”
“我说这就是那些大人不对了,爆竹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小童去乱点,仔细走火炸到身上。”掌柜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