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南荣慎突然给她传送灵力,是因为他现如今只剩这个她还比较喜欢,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嘴又笨,说谢字觉得太过轻浮。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感谢她。
温蓉蓉舒舒服服毫无抵抗地被灵力灌体,哼哼唧唧得浑身都快蒸出汗了,这才睁开微眯的眼睛,透红的眼尾自下而上地对着南荣慎眨了眨,说道,“好了,别弄了……”
南荣慎手一抖,险些一收掌心把她脑袋给捏碎。
她不知道自己那模样可比莲梦宫的迎春宫主还要媚色无边,南荣慎哪受得了这个,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儿了,有些粗暴地捏着她的后颈把她从他的腿上拎起来。
然后说,“你快睡觉吧,我也去睡了。”
“不疼了?”温蓉蓉被能够轻而易举捏碎铁鳞虎鹫脊柱的大掌,扼住后颈这样的命门,居然毫无危险意识。
“你那屋子不是睡不惯吗,不如就在我这里睡?”
温蓉蓉这床大得很,铺得也很厚,还是最好的黑羽鹤绒毛填充的被子,反正也足够大,一起睡没什么。
她心里面上都坦荡荡,南荣慎却听得耳朵烧起来了。
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觉得自己不能看温蓉蓉,得赶紧离开这里,他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是冷的,但只要仔细看一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那冷淡之下,满是无措慌张。
南荣慎转着轮椅跑了,温蓉蓉挠了挠头,心说这人还真是心理不正常了,她以后得多关爱他一点,可别想不开再走上什么邪门歪道……
温蓉蓉扑回自己的床上卷着被子又睡了,这一次居然是这么多天唯一一次没有做梦,不知道是南荣慎的灵力作用,还是他这个人的出现本身就是能够镇住一切的杀神存在。
反正温蓉蓉一觉睡到大天亮,神清气爽地起来,洗漱好在院子里面发现了好多妖奴围着远处的演武场叽叽喳喳。
温蓉蓉清早上没有找到南荣慎,以为他先去饭堂吃饭了,她有点饿,但是更好奇这些妖奴都在看什么。
凑近了一些听到了一声什么动物的低吼,温蓉蓉以为她手下妖奴又化为原形厮打呢。
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反正她手下的妖奴,基本上只要不出去作恶,不把白马山庄给拆了,温蓉蓉从来不管他们怎么疯,怎么释放妖性。
有时候她碰到了打得比较精彩的,还会在旁边加加油吹吹口哨,反正大多都是切磋,不会出格。
今次这么多人围观,温蓉蓉一靠近,妖奴就给她让出了位置,温蓉蓉还没看向场中,就问道,“今天谁对谁啊?”
“现在是姑爷对山阴。”
温蓉蓉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姑爷是哪个姑爷,就看到场中一人骑在一头全身雪白的猛虎之上,手持长枪,正在与场中另一个骑着黑羽鹤,同样手持长枪的人正在过招。
温蓉蓉眼睛一下就直了,这白虎漂亮威风得很,但是身着软甲,戴着赤金色面具骑于白虎之上的人,更漂亮威风,修长挺拔,杀气腾腾。
温蓉蓉眼看着他面前长枪来袭,他却并未抬手以手中长枪去格挡,而是直接弯腰向后,几乎躺在了白虎的后背,躲过了这一下,又迅速借助枪尖点地直立。
紧接着用手中长枪,角度刁钻地斜上方挑过去,直接将骑着黑羽鹤欲要再度对他扫过去的长枪给轻飘飘地挑飞了。
他完好的一条腿正对着温蓉蓉这边,赤金的面具在清晨的阳光下并不刺眼,却带着一股肃杀。
温蓉蓉这一瞬间,甚至觉得时间一下被拉回了两年前,她在烛龙军中,看着南荣慎对付铁鳞虎鹫的那个时候。
那时候他是军中战无不胜的将军,是盛名在外的杀神,是能够徒手捏碎铁鳞虎鹫颈椎的悍将。
风华正茂风光无限,还会烙饼,挤马奶……
温蓉蓉一时间眼眶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发酸,她才知道,原来她对那些事情,记忆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