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她用温泽阳逼迫她来海潮国的事实。
不过她从来不擅长去分辨人心,因此不敢妄下结论,看了一眼丝毫不曾被鸿达至尊这番言论震动的南荣元奚,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老老实实坐着了。
“至尊的意思,是要再度派人进入魔兽领地查看魔兽异化的原因吗?”被炸了一下就一直安静坐着的齐满月开口问道。
“那是势在必行,”鸿达至尊说,“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这么多年被动地等着兽潮来,等着兽潮退,我们死在兽潮之下的兵将已经够多了。”
她态度并不慷慨激昂,却每句话掷地有声,“我此次发出仙羽令,召集诸位宗主,便是要同诸位宗主商议此事。”
“魔兽领地凶险非常,但是若我们一直龟缩,等待我们的只有灭亡。”
鸿达至尊一个个看过所有人,说,“现如今首要的是查清魔兽进境异化的原因,若真因为那个堆满血灵石的山洞,甚至是一整个血灵矿,我们必须阻止,也必须将这血灵矿掌握在我们的手上。”
她说的是我们,不是我,从开始说正事,她从没有说一句唯我独尊的话,将姿态放得极其低,平视众位宗主而不是俯视。
她边说,边看到温蓉蓉的时候,温蓉蓉和她对视,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和虚假,到底是为国为民,还是别有所图。
但是这一番话没给众人任何拒绝的机会,给他们的选择都是促销手段里面的你买两个还是买三个,而不是你买不买。
温蓉蓉不能断定她的善恶,却已经能断定她这样一个人,绝不会是一个痴情种子。
传言不符。
玩心术的都心脏得很,一个人就那么多心思,用在别的地方了,就放不下情爱。
“可是至尊也说,魔兽领地凶险非常,您的亲卫都有去无回,我们宗门之中的长老但凡事骁勇善战者,全部都在烛龙军中苦守防线,”
迎春聊起了正事,半点没有媚色,那双桃花眼居然带着些许凌厉之色,“若是抽调去深入魔兽领地,且不说能不能活着回来,烛龙谷防线谁来守?这无异于本末倒置。”
她一说完,诸位宗主纷纷点头,温蓉蓉也跟着随波逐流,看向了鸿达至尊。
鸿达至尊居然也点头,说,“烛龙军中现有的人自然一个也不能动。”
鸿达至尊深吸一口气,看向在座的诸位,“魔兽领地虽然是个吃人的地方,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去无回。”
温蓉蓉心头狠狠一跳。
鸿达至尊便说,“南荣少将军就在那里存活了整整四个多月,诸位忘了吗?”
她这话音一落,连南荣元奚一直未变的神色都变了,微微蹙起了眉。
而鸿达至尊却又说,“我的意思,是烛龙军的将士们继续坚守防线,由我亲自带队,和在座诸位带着贴身护卫,进入魔兽领地去查看魔兽异化的原因。”
此话一出,顿时大殿之内再度寂静无声,片刻之后最先提出异议的,居然是佛宗宗主燕容肖。
“至尊坐镇海潮国,人如战旗,怎可轻易离开进入魔兽领地涉险?”
“我做至尊这么多年,前些年一直沉湎于夫君逝世的伤痛,”
鸿达至尊微微红了眼眶,“我愧对尊位,前些时日大彻大悟,逝者已矣,我又怎能看着我的臣民们因为妖魔兽遭受同我一样的苦痛?”
“爱人离散,亲人伤病,”鸿达至尊说,“我再也不想看到了。”
她慷慨激昂地用搞促销的套路说了一堆,现在又开始煽情了。
温蓉蓉看她的眼泪,想到了鳄鱼的眼泪。
她绝对不爱她什么劳什子的夫君。
不为情,若为天下值得敬重,若为血灵石肯亲自前去涉险没打算坐享其成,倒也不至令人厌恶。
“可魔兽领地不仅凶险,我们更是一无所知,”生死斋嵇若说,“我们贸然进去,就是无头苍蝇,纵使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