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那无名湖畔,赵彻神游万里,随手拾起鹅卵石子,手腕轻抖,激起涟漪阵阵。
老许坐在他身边,背上没了那比婆娘还亲的长布条,却交给赵彻一个小木盒,也没说是啥,眯起眼看天边余晖,不知在想些什么。
夕阳西下,凉风习习,天边一抹醉醺醺的残红。
老许头起身拍拍屁股,悄**将尘土抹在少年肩头,跟赵彻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终于伤感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赵彻嘟囔一句,“你老许头净在江湖里厮混,没咋念过书,就别鹦鹉学舌讲这些矫情话啦。”
老许哈哈大笑后牵过跛脚老黄牛,也不骑着,很是潇洒地冲赵彻摆摆手,就这么沿着官道向西走了。
黄昏时分,湖风刮起细微尘沙,没去目送许炼离开的赵彻用手遮住脸,揉了揉眼角,想起先前在山上习武时候,这潦倒汉子故作忧愁常念叨的一句话,他忽而笑了笑,低头自言自语道:“老许啊,你说得对,人生是挺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