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咬了一口,嘟囔道:“好说好说,等你们这次任务结束,我就传你降龙十巴掌,手把手教。”
末了,他低头盯着女孩的杏眼,注意到那眸子里充满雀跃和期待的神采,于是补充道:“包学包会。”
在老账房病死后的许多年里,赵彻有太多饿肚子的时候,他晚间偶尔趁着钱家父女不在,翻进厨房偷吃些残羹剩饭,也未必能够饱腹。
因此赵彻一直非常羡慕传闻中食朝霞饮夕露的炼气士,他们永远不用担心下一顿饭在哪里,因为霞光和露水都是不要铜钱的。
现今的赵彻知道了什么是以讹传讹,就算修行到了四境的“洞天莲”,修行者该吃饭还是得吃的,不喝水也是会渴死的,远远没有达到所谓辟谷效果。
几人进了南温城后,陈荃儿嚷着要吃饭食,诚然几人连日来少有东西进肚,也就让赵彻领路,去找一家地道的食肆。
南温近来不知什么缘故,雨水多得出奇,弄得出行人身上总是湿漉漉的,难免心烦意乱。
途中经过平乐街,有处路段人群甚是喧扰,赵彻与陈荃儿忍不住驻足去看。
这才发觉,原来正是赵彻的老东家蛏子楼,不知犯了什么律条,竟然有一队佩刀衙役,无视瘫软在地的钱掌柜苦苦哀求,正要往酒楼大门张贴叉形封条。
赵彻饶有兴致去听持伞的围观人群议论,这才知道是前些日子南温一流门派厉剑门,按照惯例征收保护费时,与钱掌柜起了冲突,有几名分堂子弟在酒楼大厅出手,被钱掌柜请来的游侠抑或杀手重伤。
事后那游侠逃窜,厉剑门向蛏子楼索要一笔为数不小的汤药费,鼠目寸光的钱掌柜历来吝啬,几次拖延,终于惹来与官府一向交好的厉剑门帮主震怒,雷霆手段请来府衙出手,以教唆他人行凶的罪名查封了这座颇为悠久的蛏子楼。
若不是女儿钱越后知后觉四处奔波打点人情,恐怕连钱掌柜也要被抓去蹲大狱。只是钱掌柜连累蛏子楼大祸临头,之前又屡屡有贪墨嫌疑,酒楼的真正东家新仇旧恨一起算,早已在南温放出话来,如若蛏子楼当真毁在钱掌柜手上,伤人费用就由钱掌柜自己掏,另外任何食肆茶馆,都不得收留钱家父女,否则就是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