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心里戚戚然,回忆起京察之年以来,大奉遭遇的种种事件,从贞德帝祸乱超纲,自毁祖宗基业,到云州叛乱,中原民不聊生。
过去的一年里,有太多太多的灾难,朝廷早已不堪重负。
现在终于熬出头,魏渊复生,许七安晋升一品,领军打仗有前者,超凡战力有后者。可想而知,接下来漫长岁月里,大奉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史书有载,高祖皇帝和武宗在位期间,西域北境巫神教南疆,四方臣服,从未敢侵犯大奉疆土,不敢妄动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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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结束后,内城的戒严便取消了,城防军敲锣打鼓的奔过大街小巷,高呼着叛乱已经平定,天下太平。
百姓们闻声,诧异的开门推窗,发现街上果然没了巡逻的士卒。
“打完仗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京城完了。”
“炮火声停息有一段时间了,我还以为叛军退去,谁想是叛乱已经平定。”
“走走走,去告示墙那边看看情况。”
陆续有百姓离开家门,走到街上,默契的往城门口的告示墙、各大衙门的告示栏行去。
果然,百姓们遥遥看见告示栏贴上了新的告示。
“上面说的是什么?”
“是说叛乱平定了是吗,叛军老巢在云州,虽说这次叛乱结束,但很可能卷土重来。”
“那也没办法,咱们京城能迅速打退叛军,已经极其厉害了。”
“陛下果然是天命之人,官老爷们也没咱们想象的那么昏聩嘛。”
大多数人都不识字,一边讨论一边等待识字的告知告示内容。
突然,有人惊喜的叫道:
“告示上说,许银锣斩杀叛军首领,震慑全军。”
声浪一下子起来,聚拢在告示栏边的百姓议论纷纷,不停追问真假。
待得到确定答案后,百姓们恍然大悟,难怪叛乱平定的这么快,这是许银锣终于出手了啊。
“你说说,叛军这不是找死嘛,千里迢迢的杀到京城来,还没掀起风浪,就被许银锣掐灭了。”
“我还以为是陛下英明神武,将士们训练有素,原来是许银锣一人震慑叛军。”
“肯定啊,许银锣当初可是在玉阳关外,一人一刀杀退巫神教五十万大军的。”
如今手刃叛军首领,震慑全军,在百姓们看来,正是许银锣该有的风范。
“咦,不是二十万吗?”
有人质疑数量的真实性,但很快就淹没在海潮般的赞誉声里。
京城百姓不知不觉间,已经养出一股“傲气”,这种傲气不是生活在天子脚下的贵民傲气,而是与许银锣同处一城的傲气。
中原各地灾情不断,青州、雍州更是被叛军攻占,但我们京城不怕,因为京城有许银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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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王思慕与母亲、两位嫂嫂乘坐马车,返回府邸。
两位兄长急惶惶的迎出来,迫切问道:
“听下人说,城外战事已经结束?”
王夫人点点头,脸色轻松,笑道:
“听宫里人说,是许银锣斩杀叛军首领,于城头震慑叛军,平了乱子。
“唉,当初老爷打算与许家结亲,我心里是不愿意的。现在才明白老爷用心良苦。”
以王家和许家的关系,即使老爷卸去首辅之职,一样能在京中大富大贵,福泽后世子孙。
王家嫡长子松了口气,面露喜色:
“父亲还在房里等消息呢,我立刻去告诉他。”
王夫人颔首:
“老爷可以安心养病了。”
王思慕笑道:
“我去与父亲说吧。”
没人敢反对。
王思慕一路来到父亲的卧房,扣动房门,道:
“爹。”
门立刻打开,婢女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