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叠起来的画像,展开,道:“盘树主持可识得此人?”
画像中的和尚国字脸,浓眉大眼,五官粗犷,正是恒远和尚。
“阿弥陀佛。”
盘树僧人双手合十,道:“他是恒远,贫僧的徒弟。”
天机和天枢对视一眼,眼中精光一闪,天机身子微微前倾,盯着盘树僧人:“此人可在寺中?”
盘树僧人摇头:“此人离寺已有两年多,那年,贫僧的另一个徒儿恒慧失踪,下落不明,恒远自那时起下山寻找,便再没有回寺。
“此事,寺庙中任何一位弟子都可以作证,大人若是不信,一问便知。”
天机颔首:“有劳主持召集弟子。”
问询过寺庙里的弟子,得到统一答案后,天机和天枢离开寺庙,并肩走在下山的石阶上。
天机缓缓道:“两年多前,青龙寺的恒慧与平阳郡主私奔,被梁党暗害。后来,许七安追查桑泊案,查出了这桩陈年往事。”
天枢“嗯”了一声:“寺里的和尚说,恒远在寺中人缘极差,下山后便再没有回来。他极有可能已经离开京城。”
天机沉吟片刻,道:“寺庙里的和尚说,此人好管闲事,那么,他在京城两年,总会留下痕迹,识得他的人不会少,派人去外城打探,记得别打草惊蛇。”
.............
许府,早膳时间。
丽娜喝粥:吨吨吨。
小豆丁喝粥:吨吨吨,嗝.......
其他人慢条斯理的喝粥,吃菜。
许二叔一边抚摸着太平刀,一边咧嘴笑。
婶婶怒道:“整天就知道摸刀,你和刀一起睡好了。”
“好啊。”许二叔说着,看向侄儿。
“好啊。”许七安点头,“太平,你多陪陪二叔。”
婶婶气的嗷嗷叫:“叔侄俩没一个好东西。”
她转而看向儿子,道:“二郎,你和那个王家小姐怎么样了。”
“说这个干嘛.......”许二郎有些扭捏的说道。
“你不是去过王家了么,那我们是不是也要请人家姑娘来家里坐坐,我许家虽不是书香门第,但也是知礼数的,你去请她来府上做客。”
婶婶掐着一家主母的范儿。
婶婶,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得提前买好瓜子了..........许七安精神一振。
“这并不合礼数,我请她来府上,名不正言不顺。”许二郎戳穿母亲半吊子水平。
“以我的名义,请王家小姐来府上坐坐,便合礼数了。”许玲月细声道。
许二郎想了想,道:“行吧。”
许七安接茬:“那就定个时间吧,别拖太久,最好就近几天。”
婶婶闻言,不由看向侄儿:“大郎这么热心作甚。”
我不是热心,我是迫不及待看你被未来媳妇吊打...........许七安心说,他觉得枯燥无味的查案生涯,终于有了点乐子。
接着,他又看向许玲月。
是王思慕吊打未来婆婆,还是小姑子策马杀出,力战嫂子,救母于危难之间?
这不比勾栏的戏曲还有意思多么。
“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要关心二郎的婚事。二郎婚事定了,玲月的婚事才好提上日程。”许七安煞有其事的说。
许玲月低下头,美眸里精光一闪。
“也是!”婶婶深以为然。
结束早膳,许七安返回房间,看了眼坐在桌边吃饭的钟璃。
凌乱的黑发稍稍分来,露出樱桃小嘴,像兔子啃萝卜似的微微蠕动。
虽然从未看过钟璃的正脸,但偶尔露出的眼睛或嘴唇,能看出是个五官颇为精致的美人儿。
“去去去,我要写备忘录了。”
许七安把她从书桌边赶走。
钟璃抱着碗,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