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那我就不担心了.........许七安心里一松。
“告辞!”
郑布政使拱手,带着申屠百里离开。
许七安默默看着,从楚州到京城,短短一旬,郑兴怀的背影竟已经有些佝偻,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肩膀,压的他直不起腰。
“唉........”他心里叹息一声,摸了摸小母马的背部曲线,翻身胯了上去。
马匹“哒哒哒”的响声里,兄弟俩缓步往家的方向而去。
“郑大人是个可怜人,元景19年的进士,听刘御史说,此人父亲早亡,寡母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国子监,中了进士,结果自己因为多年的辛劳,榨干了身体,没等到儿子衣锦还乡,便去世了。”
在小母马缓步的行走间,许七安说道:“而后因为刻板守规,不知变通,得罪了前任首辅,给打发到楚州。
“他在楚州经营了十八年,大半个人生都留在那里了。结果一夜之间,化为尘土。”
许新年沉默了很久,郁气憋在心里,难受极了。
他把郁气吐尽,感慨道:“十八年风雨,半生鸿业,说与枯骨听。”
“不说这个。”似乎是为了摆脱那股致郁的心情,许七安扬起一个不正经的笑脸:
“辞旧,和王家小姐搞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嗯,倾囊相授?”
许新年嫩脸一红,不悦道:“搞这个字何其粗俗,我承认对王小姐有好感,她知书达理,学识渊博,谈吐优雅,能与我谈古论今。
“这样的才女,除了怀庆公主,我从未见过其他。对她稍有动心,有何奇怪。”
老弟啊,咱哥俩的品味是一样的,我也喜欢怀庆这样的才女,哦,除此之外,我还喜欢临安这样的小笨蛋,采薇这样的小吃货,李妙真这样的女侠,以及钟璃这样的小可怜........
“其实我一直有犹豫。”许新年无奈道:“王贞文是魏渊的政敌,未必会把思慕姑娘嫁给我。而我,也还没有决定要娶她。”
许七安不再油嘴滑舌,沉吟道:“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不止一次。你和我之间,必须做出割裂。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呵,魏公可不就是条独木桥嘛。我知道你的顾虑,害怕被王贞文逼着与我作对,同室操戈是吗。关于这一点,大哥要告诉你一个办法。”
许新年虚心求教:“大哥请说。”
许七安嘿然道:“拥妻自重。”
“大哥这是何意?”
“你娶了人家的闺女,相当于有了人质,除非王贞文不在乎这个嫡女,否则,即使你们关系再差,他也不会真的绝情。把握住这个度,你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再说,你又不需要完全依附王家,只是让许家多条路而已。”
“有道理。”许新年缓缓点头。
见他似有所悟,许七安笑了笑,目视前方,心里想着自己那个养在外面的外室。
多日不见,我竟有些养她........大奉第一美人的魅力,似乎有些奇怪,没有洛玉衡那样诱人,却暗中潜移默化?
真想知道她究竟是何来历。
嗯,先把外室放在红颜知己那里,等镇北王的事情尘埃落定,再去见她。在这之前,需要小心谨慎。
钟璃也先不接,留在司天监,我这几天肯定要频繁外出,带着她不方便。
临安和怀庆也先不见,这段时间我肯定进不了宫,而且这件事关乎皇室,我也算牵扯起来,不想见她们。
浮想联翩之际,忽听许二郎困惑道:“大哥,倾囊相授是何意?”
他起初认为是没文化的粗鄙大哥措辞错误,但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所以忍不住开口询问。
许七安想了想,回答:“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就看他愿不愿意倾囊相授。”
还有这种说法?许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