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利益一致,我也能和巫神教勾结。可当利益有了冲突,再亲密的盟友也会拔刀相向。所以,镇北王不是非要死在楚州不可。
“许七安,你要记住,善谋者,需隐忍。匹夫之勇,固然一时爽利,却会让你失去更多。”
可是魏公,我本就是武夫啊,不信神不礼佛,不拜君王不敬天地,冲冠一怒敢让天地翻覆,这就是真正武夫。
这是你当初告诉我的.........
魏渊擅谋,喜欢藏于幕后布局,徐徐推进,大多数时候,只看结果,可以忍受过程中的损失和牺牲。
许七安知道自己做不到,他唯心,为人做事,更多时候是注重过程,而非结局。
比如,当初姓朱的银锣玷污少女,许七安选择隐忍,那么到现在,他可以让朱氏父子吃不了兜着走。
而他当时的选择是一刀把朱银锣斩成重伤,被判了腰斩之刑。
这就是魏渊说的,要隐忍,逞匹夫之勇只会让你失去更多。
可是,隐忍的代价是那位无罪在身的少女被一个禽兽凌辱,当着一众男人的面凌辱。结局不是悬梁就是投井。
事后的复仇有意义吗?
少女还是死了呀。
许七安当时要的,不是事后的报复,而是要那个少女平安无恙。
一刀斩下,念头通达,无愧于心。
“我和魏公终究是不同的........”他心里叹息一声,问道:“魏公你怎么知道王妃见不到镇北王?”
他心里涌起强烈的质疑,怀疑出卖王妃的,还是魏渊。
魏渊徐徐说道:“杨砚让禁军送回来的那些婢女,我给打发回淮王府了。以杨砚的性格,如果这些婢女没有问题,他会直接送回淮王府,而不是送到我这里。反之,则意味着这些婢女有问题。
“我问明情况后,就知道王妃必定是被你救走。杨砚也有此怀疑,所以才把人先送回打更人衙门。除了杨砚之外,没人看过现场,你的“嫌疑”很轻,等闲人怀疑不到你。
“但以咱们陛下的多疑性格,但凡有一丝可能,就不会放过。到时候可能会派人盘查。不过,他这会儿是没心情和精力管王妃的事了。”
难怪离开楚州前,杨砚跟我说,有事多请教魏公.........许七安松了口气,有一群神队友真是件幸福的事。
这时,魏渊眯了眯眼,摆出严肃脸色,道:
“使团出发前,陛下曾多此一举的告之我王妃会随行,他是在警告我,不要做小动作。没想到王妃的行踪还是被泄露出去。”
许七安心里一动:“魏公,关于这件事,我要详情要禀告。”
魏渊深邃沧桑的眸子略有明亮,坐姿正了几分,道:“说来听听。”
“蛮族背后有一个术士团伙在暗中支持,当日我杀........杀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位术士正与蛮族高手们混迹在一起。”
魏渊沉吟道:“税银案中幕后主导的那个?”
........许七安噎了一下,心里喟叹一声,以魏渊的智慧,又怎么会忽视税银案中出现的神秘术士。
“前户部侍郎周显平,多半是那位神秘术士的人。我曾因此事找过监正,老东西没给答复。不过有一定可以肯定,这位神秘人物在朝中还有爪牙。”
魏渊和许七安提了一嘴,而后两人不自觉的转移了话题,没有继续探讨。
转移的自然而然,本能的忽略,连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很不对劲。
“你打算怎么安置慕南栀?”
魏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
“魏公觉得呢?”许七安虚心求教。
魏渊沉吟片刻,道:“当外室养着吧,不过注意控制自己,三品之前,别占了人家的身子。否则就是暴殄天物。”
哎呀,魏公你粗俗了,嘿嘿嘿。
“还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