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安蹲下的时候,她还是乖乖的趴了上去。
王妃傲娇了一阵子,环着他的脖子,不去看快速倒退的风景,缩着脑袋,低声道:
“喂,你打的过淮王吗,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尽管当时被他一瞬间展露出的气质所吸引,但王妃还是能认清现实的,很好奇许七安会怎么对付镇北王。
如果许七安说:我打算一刀砍死镇北王。
那她就决定劝劝他别做送死这样的傻事。
许七安没好气道:“我准备捅他媳妇,白刀子进,绿刀子出。”
“?”
王妃茫然片刻,猛的反应过来,柳眉倒竖,握着拳头用力敲他脑瓜。
duang、duang、duang!
打了一路。
............
楚州卫。
杨砚带着刘御史,停在军营外,所谓军营,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帐篷。
除了行军时住帐篷,各地驻扎的军队都有专属的营房,与普通的民居房没有区别。
正常而言,州城的卫兵,人数是五千到六千人。边境州城的卫兵人数一万到两万之间。
而像楚州这样临近边关的州城,加上镇北王增幅,卫兵人数达三万六千人。
这三万六千人是镇北王可以在短时间内直接支配的兵马,至于楚州各地的卫所,身为楚州总兵的镇北王同样可以支配,但需要经过一道手续。
楚州都指挥使的印章!
杨砚和刘御史坐在马背上,晒了一个时辰的烈阳,胯下马匹都热的直打响鼻了。
刘御史无精打采,嘴唇干裂的趴在马背上,有气无力道:“杨金锣,我,我们先回去吧。本官快晒成人干了。”
就在这时,一名卫兵按着刀柄出来,朗声道:“都指挥使大人请两位进去。”
刘御史如释重负,虚脱般的吐出一口浊气,连滚带爬的翻下马背。
两人随着卫兵进入军营,穿过一栋栋营房,他们来到一处两进的大院。
进入大院,于会客厅见到了楚州都指挥使、护国公阙永修。
阙永修有着极为不错的皮囊,五官俊朗,留着短须,只不过瞎了一只眼睛,仅存的独眼眸光锐利,且桀骜。
他端坐在大椅上,手里端着茶盏,独目冷冷的凝视着杨砚:“这不是魏渊的螟蛉之子吗,到我军营作甚?”
螟蛉之子就是义子,只不过前者带了点嘲讽意味。
杨砚这样的面瘫,自然不会因此动怒,眼睛都不眨一下,淡淡道:“查案。”
阙永修明知故问:“查什么案?”
杨砚语气冷漠:“血屠三千里,我要看楚州卫兵出营记录。”
之所以从楚州卫兵这里开始查,是因为使团抵达北境,自然得先来楚州城,就近原则。再就是楚卫三万六千兵马,全是镇北王的心腹。
也是楚州的主力军队。
蛮族血屠三千里,镇北王肯定要出兵交战,那么出营记录就是证据。军队的调动是一个繁琐的工作。
并不是说出营就出营,相应的辎重、器械等等,都是有迹可循的。
碍于镇北王对楚州城的掌控,未必会留下蛛丝马迹,但该查还是要查,不然使团就只能待在驿站里喝茶睡觉。
“什么血屠三千里!”
阙永修拍桌而起,吓了刘御史一跳。
这位护国公大步走到杨砚面前,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本公追随镇北王,镇守楚州十几年,是你这个魏阉狗的螟蛉之子,说查就查的?”
杨砚没回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本公在前阵杀敌,戍守边关的时候,你们在京城躺在美娇娘的床上。如今跑来跟我说什么血屠三千里,呸,滚回去告诉魏渊,告诉那群只会提笔杆子的酸儒,想构陷本公,构陷淮王,做梦。”
护国公阙永修冷笑道:“现